徐鑒心一下子就想起來,當年林西顧和顧清淮去青龍島上降服狂的蛟龍一族,走了一個來月卻冇奉告她的那件事。
隻見顧清淮手指一動,橙色的靈光暖暖覆蓋了琉璃盞,氛圍中漸漸便飄來了一陣安神的暗香。
如果眼下,徐鑒心明白,如果她一年不去勾搭師父說話,師父必然會很高興。
當時又是一個師父一聲不吭就走了的淩晨,林西顧彷彿就是要治她這個病,連照顧他平常起居,在清閒殿裡朝夕相對的白紙小人也不曉得他去了哪。
“玉影燈。”顧清淮提著燈盞向她的方向踱了幾步,伸長手臂又從遠處賞識了一番,笑道:“看在你明天這麼慘的份上,這東西我就先給你吧。”
徐鑒心看了看燈,又看了看顧清淮,笑著嗆道:“難不成這東西早該是我的?”
顧清淮沉吟半晌,“跟你差未幾,明顯就是小孩子脾氣,偏就喜好裝腔作勢。一百歲之前他可比現在有情麵味多了,要不是步相思死……”
她悄悄苦笑了一下――固然不知哪來的直覺,但她就是篤定地感覺這個步相思和師父的乾係必然很不簡樸。
大抵是因為說錯了話,顧清淮毫不客氣地送了客。徐鑒心見他那麼一副恨不得把本身的舌頭拔下來的欲蓋彌彰,暗搓搓地感覺好笑。
“師父十幾歲的時候是甚麼樣?”徐鑒心被這一句話勾起了興趣,脫口而出。
顧清淮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想起來甚麼事似的進了房間,不一會兒拿出了一個約莫兩拳大小的琉璃盞,此物乍一看像是個富朱紫家小孩捧在手裡玩的玻璃球,卻見邊上有一個不小的豁口。
這一劍顧清淮看得清楚。以林西顧的修為,如果常態的一劍刺過,徐鑒心的胳膊定是要被鑽個洞穴。
小小燈籠晶瑩透亮,好似一塊翠玉,中間另有一點點微茫的黃色,彷彿長明燈的燈芯一樣。
那年她十三歲,本身不懂事又不知深淺,死活感覺她既然是師父的徒,報酬就該和彆人不一樣,非要師父在每次出遠門之前能夠知會她一聲。
這麼一想,徐鑒心的心俄然跳得快了起來。
“他本身不懂端方,你又不是冇禁止他。”顧清淮恨鐵不成鋼地橫了她一眼,順手把瓶中藥粉重重灑在她的傷口上,疼得徐鑒心齜牙咧嘴,“你可知你師父的劍有多厲?要不是他最後蓄了力,你這胳膊算是不消要了!”
莫非師父那次的不告而彆以後,給本身帶回了這麼一個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