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甚麼事了？你好好說話。”許念怕他脫手，攔了一下，擋住細雨。

葉貳趕緊捂緊懷裡的荷包。

不對！

“看吧，娘，你也感覺離譜吧？你也說不出話來了吧！”

得知藥方仍未肯定最後的成果，許念便將鎮長決定封鎮的動靜說了。對此，細雨並不料外，但說到主張是葉香發起以後，她驚奇得幾乎把藥灑了。

“我不是你長輩？你聽過我的？”許念反問。

“不對，”葉柱忽地反應過來，眼神變了，“你脫手挺豪闊啊，二錢銀子說拿就拿。”

不料，許念半個眼神都式微在他身上，直接喝令老二：“去，把人挪出來。”

“按指模吧，”許念忍不住挖苦，“不然再過一天，也許又要悔怨了。”

一家三口見了麵，嗚嗚直哭。

葉柱被她的行動刺痛雙眼，怒道：“娘，冇你這麼偏疼的長輩！”

“我……我！”葉柱爭辯不過，急得乾脆破罐子破摔，“不就是想讓我給老二打欠條嗎？我打！打還不可嗎！”

他嘴角直抽抽，“試、試，試藥？”

據他所知，葉貳在趙掌櫃處乾活底子冇人為，以後閒賦在家，冇賺過錢；他媳婦桃花帶孩子，一樣不成能贏利。那，他身上的錢，隻要能夠是老孃給的。

他壓下火氣，耐著性子解釋：“大嫂和大寶得了病，光是方纔問診抓藥，我就已經替你交了二錢銀子。我諒解你手裡冇錢，又冇讓你立即還，隻是打個欠條……”

端著藥碗跟許念說了聲，抬腳進了屋子。

葉貳麵露躊躇，葉香獨自跨下台階，“二哥不敢，我去！”

葉柱理直氣壯：“得了家裡那麼多好處，給你嫂子、侄兒看病出點錢如何了？”

“挪就挪！”

“哎！彆！”

她經常思疑老邁的腦筋是空心的。

可又能如何？

葉柱還在喃喃自語。

許念掃了眼退出來，叮嚀老二回家找葉書立借單，她則帶著葉香去找了蘇細雨。

“我和柳翠在外過的甚麼苦日子，你不曉得嗎？”他說著說著，嗓音哽咽，“你倒好，不但不幫襯，現在還幫著外人欺負我們！我都承諾給二弟打欠條了，你還耍心眼，用心不讓柳翠吃藥！我——“

蘇細雨神采淡淡，輕飄飄六個字，彷彿一記清脆的耳光，抽在葉柱臉上。

“我冇錢！”葉柱回絕得乾脆。

她壓根冇想過真的把柳翠從醫館挪出來，那樣是會感染人的！

葉柱又氣又羞又惱，神采通紅。

“小妹想出來的？”

葉貳再次被大哥的嘴臉震驚，氣得腦瓜子嗡嗡響。

說是斷絕，但礙於醫館後院房屋有限，隻在每張床中間隔了兩道簾子，勉強分開開一個個傳染的病人。柳翠就躺在倒數第二張床上，中間是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