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慧芳謹慎翼翼的從袋子裡挖出半碗粟米來,回身就要往廚房走。
但是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多多極少還是得買點兒歸去。
書院門口讀書聲朗朗,收束脩的夫子一瞥見他們,感喟著搖了點頭,“你說周懷瑾啊?他因為拖欠束脩被書院趕出去了,哎,多好的一個孩子啊,院長都斷言定能高中,真是可惜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告彆。”周懷玉還想說甚麼,卻被薑清寧攔住了。
薑清寧天然曉得趙麥芽不肯收下,因而便說:“爹孃身材不好,我這是貢獻給爹孃的,可不是給你的。”
趙麥芽張了張嘴,卻也冇再說甚麼。
花出去六兩銀子,還剩十四兩銀子。
不但如此,另有人頭稅,交不出稅就要被抓去放逐。
很久才華憤的開口,“那付真言真是欺人太過!”
三人回到家已經不早了,家家都冒起了青煙。
回到家裡,趙慧芳正在廚房繁忙,薑清寧和周懷瑾在堂屋裡相對而坐。
“懷安,這三斤粟米你揹著,等下跟我去老宅。”周懷安二話不說,靈巧的揹著揹簍跟在薑清寧身後。
“不曉得,我們分頭在鎮子裡找找,非論找冇找到,一個時候以後在城門口會和。”薑清寧沉聲叮嚀。
“說平話院是如何回事吧。”薑清寧給周懷瑾倒了碗水問。
聞言周懷玉神采丟臉極了,頓時火冒三丈道:“夫子,我們是來補束脩的,你們如何把我二弟給趕出去了!”
想了想薑清寧還是費錢請了個郎中,一來給周家二老看病,二來也給大兒媳看看肚子裡的孩子有幾個月了。
所謂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老二既然能讀書,那就得想體例讓他讀下去。
“娘,老二的束脩十兩銀子,交了上個月的錢,這個月還得欠著,再欠下去,書院能夠就不讓老二讀了。”
現在是荒年家裡冇有糧食,隻能去鎮上買糧食,軍餉底子就不敷用。
郎中已經給二老看過了,說是鬱結於心,開了方劑就回醫館去了。
趙慧芳立馬就紅了眼眶,這年初,有糧食都是給男人吃的。
周懷玉往南找,薑清寧往北找。
幸虧因氣候啟事,街上行人未幾,隻要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過,薑清寧走了一陣俄然瞥見一個鋪子在往外趕人。
“娘,要不然我揹你走吧?”周懷玉見薑清寧一臉怠倦體貼道。
“不消,頓時就到了。”
薑清寧一進鋪子就瞥見掛牌上寫著,大米五十文一斤,粟米三十文一斤,白麪八十文一斤,上麵彆離擺放著對應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