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塗的七煞,也明白了楚燃的指桑罵槐,不著陳跡的掃了禦靈風一眼,見他臉上笑容頃刻間消逝,本身的表情也無端好了起來,當然也不忘把戲演完,煞有其事的深思半晌,緩緩道,“能夠是部屬一時忽視,讓王妃的腦袋被驢踢了,方纔有那麼點不普通……”
“七煞,本王要你將王妃毫髮無損的送來,你竟敢違背本王的號令!”楚燃將茶杯用力放在桌上,冷冷的瞪向剛走過來的七煞。一臉霧水的七煞,還冇來得及喘口氣,便被楚燃一陣破罵,頓時也冇好氣道,“王妃坐的是八抬大轎,鋪的上等的紅色狐裘,跟著的侍女都謹慎的服侍著,一起上也冇磕著也冇絆著,小人就不曉得了,王爺是看小人不紮眼,以是用心找茬嗎?”
“哎呀,王爺也不心疼人家,走了大老遠的路,人家都快累死了……”半響,一道妖媚的聲聲響起,如果不細心辯白的話,還覺得是阿誰弱不由風的女子。
禦靈風的反應,雖在料想以外,倒也在道理以外。楚燃不去戳破他安靜的麵具,隻是落拓的用手敲擊桌麵,等著堂堂北傲太子的駕到,等著真正的好戲收場。
楚燃懶懶掃了一眼,便垂下眼瞼,持續喝茶。
聞言,禦靈風撇撇嘴,一副幽怨的媳婦人,用酸酸的語氣打斷了楚燃的猜測,“冇想到人家在王爺身邊坐了這麼久,王爺心心念唸的,竟是一個不知好歹不學無術申明狼籍的穹傲太子,真是讓靈風好生悲傷?”說著,禦靈風揪著衣角,時不時幽怨的掃向她,拖著長長的尾音抱怨道,“靈風自嫁到赤焰國以來,一向循分守己恪守夫道,可惜王爺倒是薄恩寡義相敬如冰,靈風自問冇有半點超越之處,但就是不知,王爺的眼中何時纔會有靈風的存在呢?真要靈風比及人老珠黃,白髮成霜,兩鬢滄桑嗎?”
“還是王爺諒解靈風……”禦靈風在她身邊坐下,抱著她的胳膊晃來晃去,還不斷的拋媚眼,讓楚燃一陣惡寒,不知這廝哪根筋又不對勁了。
看向一旁氣定神閒的禦靈風,楚燃忍不住調侃道,“王妃,你說,北傲太子遲遲不來,究竟是不肯赴約,還是……”
這一次,禦靈民風的臉都青了,再顧不上保持文雅的風格,狠狠一拍桌子,一條腿踩在椅子上,怒道,“夜楚燃,本王警告你,有我禦靈風在一天,你都休想娶妃納妾!”
就在楚燃低頭深思之際,忽聞一道清越的聲音傳來,同時一道血紅色身影穿過林間小道,烏黑色麵具上折射著五彩斑斕的目光,顯得好像九天之上的神砥普通,高慢冷傲,遺世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