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卿取了一隻小瓷瓶,把手中的帕子按在瓶口,傾倒瓶身,讓香水浸到帕子上,再展開,在世人麵前扇了扇。
祁夫人母女倆一來天然是收成了一波彩虹屁,等她坐上主位,早有繡娘迎上來服侍。
一眾高貴的會員,在遴選頭花時還能慢條斯理,保持文雅的舉止作派,但是在瓷瓶翻開的頃刻,這些文雅的會員就猖獗了!
“這位夫人,實在抱愧,因為製作‘花露’非常耗時,此次隻籌辦了會員的,但是新的‘花露’已經在製作了,不日店裡就會上架。”
“那就好!”
每個會員可自行挑選絨花、纏絲花各一支,這些夫人蜜斯各購了甚麼包,連卿都體味了,在祁老夫人的壽宴上,連卿又格外留意了她們的邊幅和穿戴氣勢。是以,頭花都是大家的氣勢、愛好製作的,為了以防萬一,連卿還分外設想了一二十支,留足了挑選餘地。
“這味道……像是太陽曬著乾木頭的味兒。”
等會員都到齊,繡娘們便用托盤端出了連卿籌辦的禮品——絨花、纏絲花和一排精美的小瓷瓶。
櫥櫃和揭示台都靠牆安排,東側擺設的新款,西側是典範款,南北兩側的長櫃裡是荷包、絡子、配飾等。
“這會兒聞著這味兒,像是夏季下了雪走在梅林裡一樣。”
“這個‘花露’賣嗎?”
“也能夠輕點在衣裙的褶皺處,如許行走時便如帶香風,暗香盈身。”
“是花香。”
“是擦臉的嗎?還是頭油?”
在縣城裡,另有比她們更具號令力的嗎?
連卿邊說邊做樹模。
說個欣喜若狂都不為過!
等連卿第三次在世人麵前扇帕子,祁昕荷先開口:“這叫‘後調’對不對?”
有人忍不住出聲扣問了。
“我感覺像是糖炒栗子的味兒。”
“這‘花露’真是奇異,竟然有這麼多變幻。”
香水可比頭花有吸引力裡,主打的就是一個稀缺啊!
連卿說著又拿起小瓷瓶:“‘花露’在用的時候,不宜過量,用量過量,香味過濃,反而不雅。能夠把花露點在耳後、頸側、手腕、手肘,或者膝蓋內側和腳踝處。”
“嗯,祁蜜斯聰明!”連卿對著祁昕荷笑笑,“這是‘花露’最後的味道,就叫‘後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