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地窖門口時,嚴宵寒又想起甚麼似的地轉頭叮嚀了一句:“明天去翠金閣的事,嘴都嚴實點,不要說出去。”
嚴宵寒心中“忽悠”一下,強大的求生欲刹時克服明智,他乃至顧不得部屬和外人在場,脫口道:“我冤!”
“飛龍衛”三字一出,嫖客□□頓時亂成一團,鴇母嚇的大呼,世人在大堂烏泱泱地跪了一地。
屋內安排如舊,被庇護的很好。他從袖裡拿出塊帕子墊手,一一查抄桌麵上的杯盤壺盞,又拉開妝台的各個小抽屜,翻出此中私藏的各種掃興藥物,順手扯了條手帕包起來,籌辦拿歸去一一查驗。
嚴宵寒煞有介事地打量了半晌, 終究恍然大悟:“我就說此人眼熟, 你看看他這個德行,像不像易思明?”
傅深皮笑肉不笑隧道:“我頭頂湛湛彼蒼,如何會冤枉你呢?”
嚴大人平生功力恐怕都用在這一次躲閃上了,硬是在擠擠挨挨的人群裡避開了那女人伸來的手,但是還冇等他一口氣鬆到底,就聽傅深道:“咦,這女人不錯,很斑斕啊。”
妝台旁有張小矮幾,擺著銅鎏金狻猊香爐,靠近還能聞到模糊殘香。嚴宵寒用紙包了一小包香灰,收好,又掀起低垂的紗簾。床上被褥混亂,連一些床笫私物都露在內裡。嚴宵寒看到床上另有冇來得及一併收走的布襪,心中俄然一動。
“曲解!都是一場曲解!”魏虛舟不愧是嚴宵寒倚重的擺佈手,這時終究認識到本身不該該乾站著看熱烈,忙亮出腰牌,喝道:“飛龍衛辦案,閒人退避!”
她見嚴宵寒下樓,雙頰緋紅,忍不住以袖遮麵,羞的說不下去了。
肖峋手扶刀柄,麵無神采地站在傅深身後,沈遺策一臉生無可戀,或許已經在內心開端默唸往生咒了。嚴宵寒背後則是目瞪口呆的魏虛舟和一排坦胸漏背的鶯鶯燕燕。兩撥人馬,就這麼浩浩大蕩、猝不及防地在青樓門口相遇了。
嚴宵寒忙跟傅深自證明淨:“彆活力,我真的是來查案的!”
“不過呢,”傅深淺笑著用摺扇抵住她的胸口,“跟山荊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魏虛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欽察使大人的敬佩之情產生了些許奧妙的擺盪。
嚴宵寒如有所思地問:“那晚楊賀軒除了翠金閣,還去了那裡?”
百鶯樓在另一條巷子裡,與冷僻的翠金閣完整分歧,剛走近就聞聲鶯啼燕語、絲竹管絃之音。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門口攬客,一見常客魏虛舟跟著個從未見過的俊美女人一道走來,還未穿官服,想當然地覺得他們是來尋歡作樂,立即拿出十二分的嬌媚奉迎,柔若無骨地攀上來:“好姣美的郎君,可情願賞光出去吃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