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心生獵奇呢,蘇一與平常女人比起來,除了樣貌出眾些,確切冇甚麼旁的可稱道。便說與他學的這一門技術,擱女孩兒家身上也是不加分的。平常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繡樓裡做些荷包香包的,那才叫真女人呢。況她還是脾氣暴躁的,年至十八了也冇相上小我家。可兒王爺偏就瞧上了,你說奇也不奇?
“誒。”這女人應了聲兒,自去交椅上坐下。因算不得上門客,便把手掖在大腿上隻顧坐著,並不斟了茶吃。她坐著也是敗興兒,便不時瞧兩眼陶徒弟打金飾,又瞧他手邊兒擱著各款式的東西。她平常不大出來,之前即便出來也是往憩閒苑那等子處所去。比來才漸漸體味這販子深處的餬口,喧鬨蕪雜,卻彷彿也不壞。
那邊蘇一跟王爺出了鋪子,一起往南離了南大街。她一向埋著腦袋,好一陣子纔將臉上的紅熱散儘了。因著老說錯話,這會兒便不先提了話來講。王爺領著她走,便先與她隨便扯起些閒話來,又問她些之前的事。
女人們又三三兩兩聚在一處嘀咕一陣,陶徒弟便不管了。隻要有錢賺,旁的顧他甚麼。因著她門徒蘇一攀上了王府這高枝兒,連帶他鋪子也得利。這叫甚麼,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他耐著性兒把這些女人號召到出鋪子,卻有一個女人留了下來,與他說:“陶老闆,我能在鋪子裡待會兒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