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在明白了主子的意向,抑或是在尋到個新的,肯讓他們家屬持續富強的主子前,他們決計捨不得再交出另一個女兒作無謂的捐軀華侈。
瞧著阿誰背影,嚴榮目光如有所思。
當明天子有打壓世家之勢,世家必會有所發覺,亦毫不會坐以待斃。
再想到被自個兒視作明珠的幼女,嚴廣心底一沉......
“若無要事,你先出去罷。”晉王擺了擺手,不耐道。
嚴貴妃出身嚴家,理應為天子所顧忌。她此時要召族妹入宮,隻怕伴隨解悶兒是假,想借族妹固寵,穩固本身宮中職位是真。
“您曉得這個事理便好。”
“王爺叮嚀之事兒,臣已辦好。小女已被秘置於安國寺嚴加看管,事成之前,毫不會放她出來。”嚴氏兄弟中的嚴廣作揖道。
晉王固然未有明說,可據他方纔隻字的流露,比方待機會一到,宮中便自會有人與她打仗......
她將晉王方纔與三日前的隻字所言一個個串連,細細闡發。
隻不幸了那孤困後宮數十載的侄女,即便位居貴妃,亦不過一棋子,現在的棄子。
緣何這晉王亦參與到了此中?據他方纔所言,他不過是借搭了嚴妃的這趟順風車罷了。嚴妃本人卻並不知情此調包之計。
如果在嚴家不知情的狀況下,於途中悄悄調包,及措置真正的嚴婉,對晉王這般的人而言,實在並駁詰事兒。
遂不管這嚴氏一族知情或不知情,抑或有何樣的私慾,起碼有一點是絕對能夠確信的,就是這晉王不安於藩地,且已經在朝廷裡有了小行動。
景琰隻微微點頭,未有再多言一句,隻搖扇朝書房緩徐行去。
隨即又微微搖首,輕歎了口氣兒,將頭埋入膝間。
可當明天子乃明政之君,百姓安居樂業,雖奸臣未絕,可賢臣亦眾。他們如果與朝廷對抗,絕對出師知名。
語聲兒雲淡風輕,安靜無波。
“嚴貴妃召她的幼妹入宮伴隨數日。從今兒起,你便是嚴府三蜜斯,嚴婉!”
待景琰拜彆,晉王突然頹首在案桌前。
為了一己之私而叛變朝廷之舉,在任何朝代都冇幾個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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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拜彆,頓了頓,再幽幽而道:“不珍惜已有,卻執念於非己之物,終會有悔怨之日。父王,兒子先行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