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人未有理睬,隻於她耳邊低吟道:“我說過,我的女人,不管何時,我自會護她於全麵。”
“你......”若隱氣結語塞。
疏忽她的惱火,說罷,便伸出掌要覆上她的額首,語聲中竟透出一絲柔情。
“......”
見他靠近,若隱一個不作他想,猛地舉起簪子,便要朝他紮去。
“如果奉告於你,你便放了我走?”問是這般問,可這內心頭卻在打鼓。
未曾想,或人一把掀起錦褥,坐了出來。
“你且走著瞧,本女人終有一日,會親手告結束你這個登徒子!”還是仇恨不已。
或人止步於榻邊,再無聲響,除卻模糊的呼吸。
若隱見狀,拉扯這被褥吃緊向裡頭畏縮。
若隱大驚,羞紅了麵兒,正要推開,誰知這身子被或人擁摟在懷中,緊緊實實,讓她擺脫不開。
妖孽般漂亮逼人的麵龐,配上這彷彿未有藏刀的笑意,彆有一番華麗尊和的氣度,若隱竟是看得有些癡癡的來。
若隱將頭讓開,一把扒開這隻手,雙眸略帶潮濕地哀告道:“王爺,您便放了小女子罷,小女子身無一物,隻求自在,求您放了小女子可好?”
“你......”若隱揉動手腕兒,紅著麵兒咬牙道:“莫要覺得你武功短長,本女人就會怕了你!勝之不武算甚豪傑,哼!”
回回霸道冷冽,這可頭一回兒於她跟前此般得笑。
隻見他幽沉的妖眸始終落於她不安又閃動的雙目當中,似有柔光波漾,讓若隱的心頓時如鹿撞般怦怦亂跳,雙頰霎紅,隻讓她坐也不是,起家亦不成,隻得嗔怒道:“這般瞧著我作何?!”
“願不肯奉告本王想曉得之事,你且作考慮。反正,本王有一輩子的時候可漸漸候著!”景毓無甚所謂道。
聽聞此言,若隱一時未有明白了來,怔怔地望著他。
聞言,若隱驀地一驚,大喊不妙,暗道好事了去!這般一來,便泄漏了秘聞!
從逃家至流亡一起曆經的風雨,從孩童時與孃親的歡顏光陰,至孃親逝後的驚憂不堪,點點滴滴,正化作整團黑煙狼藉又閃著雷鳴的烏雲,朝她飛撲而來。
步聲漸進,直至門前,微頓了半晌,隨即門被推開。
若隱定睛一瞧,這不恰是自個兒心心念唸的蓮心鐲嘛?!一時衝動,伸出胳膊彎過身子便要抓住鐲子。
就在若隱抓心撓肝的千思萬慮之時,或人卻如是道:“如果全數奉告於本王,本王......亦不會放於你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