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當真乃同人分歧命的來。我們在這兒做了多久的活兒,可曾有過這等運氣。甭說是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睿親王了,便是其他曾在這兒暫留的矮了幾個階兒的皇家主子,我們又何曾近身服侍過?”
李內侍歎了口氣兒,微微搖了搖首,回身拜彆。
就在若隱想入飄飄,思路已飛奔至了十萬八千裡遠之時,門彆傳來侍女的稟問:“女人,用藥的時候到了,您但是用藥?”
“此事再議!總之,你們隻須曉得,她亦是你們的主子!”
這讓若隱更覺奇特,便倉促一口氣兒喝了湯藥,隻求侍女們速速出去,勿要讓她不安閒。
“可要本王再多說一遍?”語音含模糊的不耐。
果然乃主院正屋,光是這紫檀木雕龍盤鳳的床榻,便是有種道不儘的奢昂。
夏二本對這些無甚興趣,可聽到了“王爺,女人,妾室”等字眼兒,八卦之心頓起,便躲在了假山後偷聽。
“唉,甭管是啥身份了,歸君子家是被這王爺主子瞧上了,何愁今後的日子?這府裡頭又無其他女主子,那豈不是她獨大?我們這輩子也勿會有這等好命的來......”
“李公公,”
“非你之事你莫要多問!”還是冷冷道。
夏二見狀,搖了搖首,便再朝書房而去。
“嘿嘿,這......老奴無甚可講。王爺在書房,您還是自個兒去問問王爺罷。老奴另有其他要事兒要忙活,恕老奴勿能作陪。公子請。”說罷,便恭身讓出了一條道。
“是,奴婢們明白!”
“這驛館內臟東西確是很多,打掃期近。你這張嘴亦屬於此列!”景毓麵無神采。
景毓微微一怔,不自發地握緊了已在手中的蓮心鐲子,幽深峻冷的眸中似透出了幾分可貴一見的柔情。
哈!難不成......
“......”
“哎喲,今兒個怎個個怪裡怪氣。罷了罷了,小的這就出去!他日再來,嘿嘿!”
聽到這兒,文庭的腦袋瓜兒裡頓時閃過了一個身影。在南院山坡采摘百靈草的女人......
快到南院,路過一個轉角,聞聲兩侍女在悉悉娑娑地嘀咕。
“本王有說過納為侍妾?”此時他的眸中閃過一抹慍怒之色,麵色冷寒。
“遂便把阿誰俏才子搬進你屋內親身庇護了?抑或是,素到至今,終是要開葷了?”夏二可不會放過這等機遇讓他細心了玩味一番。
話說此時悲忿尚未有完整減退去的若隱,已然從先前的刺激中,在屋內的悄悄沉寂中,稍稍有所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