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發笑,捧著水,搖搖首道:“你呀!我可非你想像般嬌養,誰說我乾不來這些活兒?今兒個常常我要拿個活兒,你便死命搶下。我可就不明白了去,現兒個這到底誰是主子來著,真是的......”
說罷,便把若隱手中抹布又一把頭得給搶下,不滿道:“少爺,您就甭參合這些子了!這些活兒小安可無能著呢,您就好好歇著罷,甭添亂來著!您該細心想想我們鋪頭叫啥名兒地好。這些用腦袋瓜的事兒小安可真真做不來,少爺您操心這些便好,其他的有小安在,甭用您煩!”
鋪子內已有的炊具雖說不算少,可若隱二人要做的小食買賣所需的炊具,到底和做酒釀的大不一樣。
“兒子不孝!兒子不在王府之日,父王但是安好?”景琰見禮道。
“且罷,外頭一起顛簸,必是勞累。且去安息一番兒,今兒個晚膳給你洗塵。我們父子二人好好喝上一杯!”說罷,便攤開墨紙,點上墨汁,似是開端繁忙。
“慢著!夏氏那刁女,你且給我離得愈遠愈好!”
畢竟頭一回兒在他城他鄉有了自個兒的宅子和鋪子,完完整滿是屬於自個兒的!
一想到此,若隱便要歎上好幾口氣兒!內心頭暗道:他日如果這小子能想明白了過來,轉了心性,肯勤奮學好的來,她必是情願償還這些書物,以成全了人家祖宗的希冀!
蒸鍋要買,煮鍋亦是不成少。
小安吃緊拉著若隱來到膳房,指著已是被整刮的蹭亮蹭亮的鍋具,及被洗刷的潔淨透光的碗盤瓢盆問道。
“這兩傢夥到底來自那邊?才一天兒的工夫,便又是買宅子,又是買鋪頭,難不成便在這兒定住了?這一起上竟然還和景琰合乘一馬車,確是可愛得緊!哼哼,甭管你二人啥來頭,都逃不過本蜜斯的手掌心!”
“本王也是人,是人豈有不病之理兒?!不該你管之事兒你甭管!”景毓陰沉著臉道。
一聞聲有吃兒的,豈有反對之理。隻見小安兩眼兒冒光,連連點頭,笑得見牙不見眼。
景毓搖首嘲笑:“哼哼!這夏老頭子還真真是悲摧。膝下一子一女,皆非省油的燈兒,生生索債的主兒,可有這老爺子煩的來,嗬嗬!阿嚏!阿嚏!”
“哎喲,睿小王爺邇來怎地噴嚏不竭,這景麵兒可從未有過的來!但是不適應這北邊兒的氣性?北邊兒確是枯燥!”半躺在書佃農椅上,晃著二郎腿的夏文庭打趣道。
“少爺,這宅子現兒個根基上都整弄好啦!小安瞧著,這膳房的炊具好用的很。隻是好久未用了,好些都長了鏽,刮鏽倒是費了好些力兒的來。這些炊具我們是搬去鋪子,或是為鋪子分外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