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蔣公公此言,景寧思慮了一刹時,點首讚道:“恩....此話倒是有理,確是朕忽視了!”
“皇上,皇上,您是如何地了,但是還好?您可彆嚇臣妾!”一旁的嚴貴妃被驚醒,見天子此等模樣,亦是被驚嚇住,趕快坐起,拿絲絹輕拭天子滿額角的盜汗。
“母後....”景寧麵呈無法。
“是,是,皇上經驗得是,此乃老奴逾矩了!”蔣公公掐笑哈腰道。
“停止!給朕停止!不要!芙兒.....”淩元帝景寧大汗淋漓,口中不住的叨唸紛嚷,身子展轉反側,全部床榻被晃的咯吱作響。
“哼!朕亦是不曉得?撤藩豈是輕易之事?隻恨那老匹夫竟然膽敢勾搭嚴氏,當朕乃對萬事渾然不知的蠢鈍之人!這嚴氏,嗬嗬,這宮裡頭的一個貴妃可還不敷他們那胃口,將朕為小兒般耍弄,真真是反了天了!”
“皇上,此乃睿親王從晉陽所發之急件,您可過目?”見天子已是稍作規複,蔣公公便將一封被蠟印封存的函件雙手恭身遞上。
“皇上,太後有請,請皇上前去壽寧宮一敘。”莊姑姑低首恭聲道。
“哼!你個老滑頭.....”景寧嗤笑道。
“天子,你坐下吧,”太後半臥於貴妃榻上淡淡道。
“太後.....”
被貼身嬤嬤莊姑姑私語了一番兒後,手中佛珠突然停止轉動。
“分歧好,朕要的便是分歧!可希冀夏老這回甭孤負了先皇與朕於他之等候!”說罷,景寧又抿了兩口香盅。
“吾兒,你可還是在怪哀家....”
“天子又去了芙仙閣?”壽寧宮內,正在理佛的皇太後姚氏鳳目微閉。
貼身內侍蔣公公趕快低頭出去,恭敬地輕聲勸道:“皇上!請皇上三思!您剛從貴妃處出來,如果現兒個便去了芙仙閣,貴妃必是會遷怒於芙嬪娘娘。芙嬪娘娘進宮光陰尚短,多少雙眸子子正死死盯著呢.....”
望著卷兒上那戴著蓮心鐲的才子兒,淚眼婆娑,思路紛繁。雙手顫抖地撫上這畫中才子的臉頰,更是咽而不語,傷感至極。
“哎喲,皇上,主子隻是主子,對於政事但是不宜多有參與。承蒙皇上恩寵錯信,今兒個老奴已是多嘴,多有逾矩。懇請皇上恕罪!”蔣公公忙不及地跪地叩首道。
“拜見皇上,敬事房奉牌!”禦書房門前一內侍於門側恭聲稟告。
“哎喲,老奴對皇上的忠心,那但是日月印證,六合可鑒,請皇上明鑒啊!”蔣公公作勢要跪倒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