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驍未料她會說得如此直白清楚,稍見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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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堂外,阿殷被陶靖拉著往前走,眸子子都快掉下來了。
阿殷被他這態度逗笑,道:“多謝高將軍美意,隻是我還是並無此意。”
如果不是景興帝禪位,如果不是代王挪出東宮,如果……她還是是帝後格外心疼的驕蠻郡主,又怎會有如此被人欺辱、四周楚歌之時?不甘心!實在不甘心!
她極目望著遠山近水,六合開闊,宇內清楚,美好春光令民氣神也舒朗起來。
臨陽郡主站到陶靖跟前,目中肝火,恨聲道:“我訓戒她是熱誠,你可知真正的熱誠是甚麼!本日馬球場上,你跟定王合力坑害代王,你當我看不出來!代王妃但是我的mm,為著此事數落指責,你可知我當時臉麵儘失?定王也就算了,你是我的駙馬,與代王也是姻親,恰好去幫著定王,是何用心!”
阿殷吐了口氣,發笑。
郡主府上的氛圍不大對,就連門房都比平常謹慎,全部府邸都像是被甚麼東西壓著,來往的奴婢皆謹慎謹慎,大氣都不敢出。阿殷本日與臨陽郡主在西苑偶遇時未曾格外見禮,回府後天然得先到明玉堂去。
此時陶靖這般詰責,臨陽郡主立時理虧,氣勢稍矮了半分。
她後晌跟陶靖幾乎吵起來,本來就強壓著肝火,此時顛末醞釀,哪還忍得住,疾步走過阿殷身邊,直往陶靖衝疇昔。若非阿殷稍稍後仰,那膝蓋都快撞到她臉上了。
阿殷聞言大喜,“我等著這天!”
臨陽郡主耐著性子道歉,這才曉得陶靖本來是助紂為虐,幫外人來打自家人。
“哥哥呢?”
一個是她不愛,冇有兩情相悅的婚事老是食之有趣,以是推拒後也不感覺如何。另一個,倒是她愛不起。從西洲到北庭,再從北庭到都城,情素不知是何時滋長的,以是錯過了便覺失落,偶爾半夜回想更感覺遺憾。
定王懸在半空的手微僵,半晌才緩緩收了歸去。
“令妹的馬球工夫不錯。”阿殷轉而看向遠處安息喝茶的高妘,“不過看得出她誌不在此,這般切磋,委實能人所難。本日多謝厚意,將軍也不必再勉強令妹,叫我與她都作難。時候不早,我另有事在身,先告彆了。”她本日穿的是便於打馬球的勁裝,行的也是抱拳之禮,退後兩步,繼而往高妘處告彆。
阿殷道:“恕女兒不能從命。”
到得初八那日,恰逢阿殷休沐,多日不見的高妘特地遞個帖子來,請她疇昔指導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