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夫人筆尖遊走,唇角垂垂沉下,勾出冷酷弧度――
定王聽了,便是一笑,“舅母一貫明白事理。當日之事是有人慾教唆我與高相,現在,她想故伎重施,拿表妹做文章,舅母可曾發覺?“
“嗯。”定王似頗倦怠,答得漫不經心。
餘下的話被定王堵住,他毫無前兆的欺身壓過來,冇有躊躇,徑直撬開阿殷唇齒,長驅直入。阿殷身後便是檀木桌,被定王壓得無處可退,垂垂躺平身子,姿式甚為艱钜。屋中燭火尚且敞亮,她展開眼縫,看到定王雙目緊閉,眉間緊緊皺著,唇舌毫不包涵的在她口中攻略,澎湃討取。
滿屋仆婢在定王入門以後便受命退出,阿殷見他進門就脫衣裳,起家迎疇昔,“殿下都安排安妥了?”
隋夫人笑了聲,“癡心妄圖是不是?他把麗華當明珠,旁人可一定如此。”
隋夫人送走客人,便招來隋彥的乳母薛氏,請她去查問清楚隋麗華邇來相與的人,另入宮刺探隋麗華在宮中的行事――
隋家在北庭駐守已有近百年,現在隋彥帶著隋鐵衣和隋謀兄弟長年在外,府中就隻要隋夫人帶著隋麗華及長孫隋邵居住。男丁隻能輪換著每年回京數日,一應來往便交由隋夫人辦理,因隋府家財有很多佈施昔日故將遺屬,府邸便少有裝潢,繁複莊嚴。
“定王特地帶陶側妃過來,那份看重天然是做給我看的,況他特地來講此事,明顯已生煩厭,我天然要照實奉告伯爺。何況,麗華在宮中對謹妃吹的風即便不礙事,她枉顧尊卑對陶側妃無禮,自甘做皇後的棋子令定王對隋府生厭,乃至令定王與皇上生出罅隙,莫非也是小事?”
最裡間的書房中筆墨俱全,陳氏冇過半晌就備好了,見隋夫人隻是站在窗邊沉吟,等了半晌,才道:“夫人,是要給伯爺寫信嗎?但是為了方纔定王殿下所說的事?”
阿殷感覺驚奇,雙手環在定王脖頸,觸手是他燙熱的肌膚。
今晚的定王很不平常,而她卻猜不到啟事。
“你勸我,常荀也勸我……”含糊的聲音中異化了愉悅,定王再度封住阿殷口舌,雙手抱住雪臀,往床榻行去。
入廳奉茶畢,定王因時候有限,便也未繞彎子,問道:“表妹在那邊?”
“我雖不大出門,這動靜也是聞聲了。”隋夫人偶爾還要接待男客,說話也頗利落,抬手請定王喝茶,緩緩道:“殿下自幼的脾氣,我雖不能說熟知,卻也體味不淺,聽了也冇覺對勁外。厥後見了王妃,更感覺殿下會那樣做,實在是道理當中。”說著,目光往阿殷身上一瞟,露讚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