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這位常幫他、提示他的堂兄觀感不錯,便也道:“既是技藝荒廢,我便命幾位將軍陪戰如何?”
他嗬嗬笑了兩聲,猜想定王既已透露挑釁,眾目睽睽之下該當是不敢把他如何的,便起家道:“那我便捨命陪君子了。隻是我畢竟不及你年青力壯,玄素,適可而止。”
定王心中嘲笑,翻身上馬,又看向中間的高晟,“高相也在。”
“這事何必談笑。都城中雖常打馬球,我卻從未領教過代王兄的技藝,聽太子說,代王兄當年也是精於馬球,可否見教?”
代王除夕那晚收到六隻斷手及退回的黃金後,便知侵犯陶殷的事已敗露。當時雖也感覺陶殷身邊防衛未免太強,卻如何都冇想到這冷情冷性的殺神身上,隻當是陶靖提早發覺,為了保護女兒才安排人手,過後不敢撕破臉麵,故隱晦提示。他久居高位,瞧著當晚冇甚麼動靜,也未曾放在心上,直至本日在東門口碰到定王,對上那毫不粉飾的挑釁鋒銳目光時,才覺出不對——
定王成心放緩了馬速,恰幸虧門口截住了代王。
阿殷回過神,忙跟在定王身後,倉促往濁音殿去。
那位的眼神像是兩把冰寒的利劍,鋒銳的戳過來,代王即便慣於朝堂上的明暗來往,卻還是下認識的躲閃了下。
定王與代王、高相三人上去拜見太子,阿殷同諸侍衛在台後侍立。
“代王兄。”定王並未當即上馬,漸漸收著韁繩,以籌辦上馬的姿勢衝堂兄施禮,鋒銳的目光居高臨下的射向代王。
定王尚未安息,正在書房看書,聽了馮遠道的回稟,麵色愈來愈陰沉。
“代王兄請。”
幾近毫無牽掛。
誠懇與否阿殷並不曉得,不過人家都如許說了,她再回絕,不免作態。
馮遠道回到定王府時,已是半夜。
定王拱手朝太子行個禮,“多謝皇兄美意,不過我本日,隻想跟代王兄參議——”他看向代王,挑釁之意毫不粉飾,“代王兄尚未脫手,便已怯戰了嗎?”
定王同陶靖換個眼神,各自走開,到了場邊見阿殷尚且目瞪口呆的站著,才道:“走吧。”
高妘看向阿殷,躊躇了下,才道:“陶副帥打馬球的技藝過人,我一貫佩服,故意就教,隻是怕冒昧了。”她語聲稍頓,瞟了高元驍一眼,像是下了決計,續道:“之前跟陶副帥緣淺,來往的機遇未幾,冒昧想請陶副帥指導我的馬球,不知陶副帥可有空麼?”
阿殷跟從定王前去,走至西苑的東門外,不遠處正逢代王徐行過來。他的身邊是宰相高晟,前麵倒是隻穿常服的高元驍和一名妙齡美人。幾小我踏著堅固的春泥徒步而來,看高晟那掀須而笑的模樣,像是相談甚歡。再今後,則是代王的數名侍從侍衛,因他是個善於文事的王爺,底下侍衛也不及定王府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