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指責過分高聳,不但阿殷,就連嘉德公主都愣了,“夫人這話是如何說的?陶司馬傷了高女人?”
“很輕的,歸去再瞧吧。”阿殷的目光在藤蔓間遊移,較著是遁藏之態。
定王緩徐行下台階,打量著高夫人,隻點了點頭以示號召。
“庇護殿下是卑職的職責。”阿殷的手就在定王胸前,摸到其間溽熱,看到定王稍見慘白的臉,卻還是擔憂,“卑職還是先幫殿下上藥吧?”她說話間就想直起家來,卻被定王用力再度攬入懷中。局勢已定,那點傷無關緊急,他現在隻想抱著她,停歇澎湃翻滾的情感。
但是……
常蘭惠天然不像高妘那般受害仇恨,聽阿殷說了因果,便也將當時環境說了一遍——當時那人確切是阿殷的奉侍,從道邊疾衝疇昔,推下高妘就走。在場世人確切看到了那人的臉,就是阿殷的模樣,隻是當時變故太快,那麵龐一閃即過,世人將高妘救上來,聽高妘說了在涼亭中的事,便認定是阿殷抨擊。
那雙明眸也正惴惴打量著他,定王呼吸尚且短促,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多謝你來救我。”
“無妨。”定王不敢玩火,鬆開阿殷,深吸了口氣,想要看她的傷口,入目倒是小巧身材。
“是你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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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定王點頭,怠倦之下抱緊了她,又道:“剛纔是做甚麼,不要命了!”
“請!”高夫人冷聲。
阿殷得了空地,拱手道:“卑職隨公主同往鳳凰台,碰到常女人與高女人,因高女人有事要說,便隨她前去往上的那座亭子,這事不管宮人或是高家的丫環,皆可見證。在那亭中話還冇說完,卑職聞聲鳳凰台上有人尖叫,便立時趕歸去,公主說看到有人影晃過驚駕。”
故而高妘抽泣怨怪,她憐其傷勢,並未擇聲。
那邊侍衛收回求救的哨箭後冇敢過來打攪,此時也不敢用心措置傷口,圍成一圈緊盯核心動靜,以防另有旁人來襲。
定王挑眉,“玉牌呢?”
“你何時看到我推了高女人?詳細說說。”
他的眼神語氣,也頗不天然。
回到彆苑,定王渾身的傷將嘉德公主嚇得幾乎哭出聲來。
阿殷躊躇半晌,轉過身將後背給他,“多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