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心機,倒也成心機。
中間常蘭惠跟嘉德公主慣熟,已然迎上去見禮酬酢。
寒潭處於山深埋冇處,四周古木陰翳遮天蔽日,遠遠傳來瀑布飛珠濺玉的聲響,更顯此處清幽。
阿殷瞧著麵前比本身小一歲的女人,能清楚感遭到她的敵意與自保心態——所謂高家上部屬意永安王,天然是說她不屑入定王府了,現在的永安王妃比定王妃更好。而她出身相府,天定的高貴命格,能夠入皇室做正妃,比本身這個側妃要強很多。算來算去,都是說本身不如她的。
嘉德公主麵上微紅,咬一咬牙,“這話我奉告定王兄去!你竟然說他冷酷。”
對方隻剩了六人,有定王在,自是無需擔憂。
那刺客轟然倒地,阿殷袖箭飛出,將他兩隻手釘在石上。
阿殷當即道:“既是如此,公主不宜留在此處,先歸去安息吧?”
那邊高妘見她風輕雲淡之態,更是憤怒,幸虧她跟眾公侯令媛來往時已練就極好的耐煩,即使心中有氣,卻不至於等閒透露喧華,隻緩緩走向阿殷:“陶女人,有些話想同你說,可否暫借一步?”
高陽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挑眉道:“或許他一時為情所困,失了分寸。不過出身家世天所必定,正妃或是側妃,也是皇上裁奪、禮部規勸。有些妄圖,還是儘早收了,不然惹怒聖上,得不償失。”她目中緩緩騰起挑釁,語含調侃——
不遠處已經有侍衛趕來,阿殷敏捷出招戍守,隻覺他們的每一步都慢得像是走了一年,讓她艱钜的支撐愈發冗長。
——重臣之女嫁入皇室本來就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即便定王眼高於頂,她還是是永安王的正妃。永安王才情卓著,得天子喜愛,亦與東宮交好,將來一定就比定王減色。恰好這些流言那般爭光扯談,彷彿她不如那出身寒微的陶殷、又對定王癡心妄圖似的,用心實在可愛!
嘉德公主也有好久冇見常蘭惠,現在見著,她本就坦直活潑,自是與常蘭惠相談甚歡。
“甚麼事?”阿殷的品級比嘉德公主帶的侍衛頭領都高,當即扒開世人出來,瞧見嘉德公主無恙,稍稍鬆了口氣。
阿殷小時候曾被父親帶著來鳳凰嶺玩耍過,厥後陶靖遠赴西洲,夏季裡多數不能回京,她便再也冇機遇前來。
這回倒是托了嘉德公主的福,能消暑散心。
阿殷和定王的婚事並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