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常蘭惠跟嘉德公主慣熟,已然迎上去見禮酬酢。
定王身邊三人連續被他拿下,阿殷對戰的一人被重傷,另一人已被迫鄙人風。她天然曉得膽敢刺殺當朝王爺的必然來頭不小,轉頭還需活捉了查問,是以招式雖凶惡,皆取其關鍵,卻並未直接取性命。這是她自到定王身邊時便緊緊刻在心上的端方——遇敵時首要庇護定王,其次極力活捉,若力不能夠,纔可下死手取其性命。
阿殷決定不跟她計算,乃至感覺風趣,因穿戴官服,便拱手道:“多謝提示。”
即便已跟著定王經曆了很多風波,麵前這場打鬥,倒是她所見最凶惡、最令人提心吊膽的。那十人縱橫來去如風,各個技藝出眾,定王本日未帶佩劍,又將侍衛都留給嘉德公主,此時孤掌難鳴,被虎狼環伺,更是險象環生。
定王此時已然負了重傷,其他侍衛拚儘儘力對抗死士,也已是強弩之末,隻要她靠得比來。
高妘有些不測,“不是你做的?”
嘉德公主這回前去,便是得永初帝允準,住在這彆苑中。
阿殷牽出一抹笑,“高女人固然問就是了。”
有了兵刃,更是如虎添翼。
她乃至來不及看前麵的侍衛是否跟上來,那明晃晃的劍尖就到了跟前。
她凝神細辨,到得近處,才聞聲那水聲裡模糊有金戈交鳴之聲。
自浴佛那日在萬壽寺以後,兩人雖也遇見過,卻並未再細說過話。
可愛!心中肝火升騰,她已將劈麵那刺客完整壓抑住,握住拳頭,便重重砸向他側臉。
鳳凰台往上一陣,便是個臨風的涼亭,四周有石柱圍欄,中間橫著鐵索,防人摔落下去。
一個“救”字尚未喊出口,忽覺人影一閃,被人拉住胳膊,旋即撞在熟諳的胸膛。
阿殷轉頭,便對上她冷僻的目光。
十把劍織成了鋒銳的網,疾風般在定王身周來回,稍有遲滯偏差,便是血光之災。
阿殷幾近是本能差遣,當即撲向最後那人,想將他捉返來親身盯著,防他他殺。
待局勢初定,阿殷看向地下橫七豎八的刺客,心中頃刻一涼——她彷彿是低估了這些刺客的本領,不但旁人,就連被她打落牙齒、釘住雙手那人都不知是在何時他殺了。刺客十人,九人身亡,還剩一人被侍衛踢中麵門,沙袋般飛向寒潭。
阿殷先前受訓,對死士也曉得些,見那人還保持著倒下時的姿勢,便知是在口中藏了毒物,見冇法逃脫,便自絕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