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哲不悅,欲待開口,常荀便道:“薑侍郎有所不知,這薛姬得定王殿下看重,貼身伴隨確切是殿下之命。”
阿殷與馮遠道心有靈犀,合力直取那男人,殘剩四人則如樊籬般攔住那七個助手,將對方豆割兩處。
薑嗸點頭揮手,令他下去,半晌後又換人來稟報,似是嚕囌事件頗多。
“諸位是為聽曲,又不是為了看曲,這有何妨?如果不便,近處應有屏風,挪一件來遮住她二人,想來也是無礙的。”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定王影響,明顯隻是個十六歲的女人,那目光裡卻含了威壓。
進退無路,右邊是高牆,左邊是馮遠道。阿殷卻在此時生出豪氣,不去撤退遁藏,反倒舍欺身向前,手中刀柄壓下,趁著那男人尚未站穩,從他腋下敏捷穿過,彎刀挑破他的肚膛,逼出一聲痛呼。
兩邊各自受了些傷,馮遠道腿上已是鮮血淋漓,長劍還是翻轉揮動,幾近纏住了那狼牙棒。阿殷身如靈燕,罔顧腰肋間的疼痛,又一次從側麵攻擊,將彎刀側滑向他手臂,趁他反應慢了一瞬,刀刃立時劃破肌膚,悶重的觸及骨頭。那男人大喝一聲,竟自騰身飛起,狼牙棒隔開馮遠道,雙腿倒是踢向阿殷。
阿殷微不成察的挪動彎刀,薛姬的琵琶立時錯了半個拍子,繼而生硬折轉,如同催促。
薛姬拿餘光看向阿殷,便見她纖手按在彎刀之上,如同臨敵之態。
上首薑哲見了,皺了皺眉,“那侍衛,你且去內裡等著。”
這滿都城裡,除了定王府上的人,便隻要曾在西洲為官的薑玳、高儉言等人曉得薛姬的秘聞,此中薑玳已然撤職查辦,高儉言也治了重罪,本來要貶謫到千裡外的蠻荒之地做個微末小官,太子力保之下,才免了這痛苦,隻是丟了官職,賦閒在家。定王府中世人的嘴是封嚴了的,太子不能從薑玳處得知,天然是從高儉言那邊聽聞,可見兩人還是有所來往——太子對這高儉言還真是格外賞識。
那男人舉起狼牙棒來迎,口中一聲呼哨,不過半晌,便有七小我趕來互助,都是販子販夫走狗的打扮,技藝卻都出挑。
他在這等酒樂場合,天然便帶幾分笑意,旋即舉樽看向定王,“殿下應不會怪我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