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堂皇的公府在禁軍的周到搜尋下，幾近被打掃一空。

“兒臣曉得。”

阿殷亦回握住她的手，昂首看向定王。

阿殷也道：“這話我倒聽隋小將軍提起過。”

“在宮裡住著，悶得難受。”嘉德公主小聲，拉住了阿殷的衣角。

阿殷遂請季夫人歇著，也不必快意跟從，自穿過垂花門走至定王身畔，“殿下如何過來了？”

孟皇後決死一搏，幾近將疇前埋下的統統棋子都動用了，固然那夜宮中極其凶惡，事敗後查起來卻也輕鬆很多。永初帝臥病療養，定王既要跟常鈺同查謀逆案，還要幫永初帝分擔煩瑣的朝務，天然比疇前更加繁忙，在朝堂中也更有威望。因永初帝龍體不佳，經不得折騰，祭天大典又迫在眉睫，老天子跟禮部尚書商討過後，便降旨由定王代為祭天。

大抵還是驚駭的，才從上林苑的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冇安生多久，又碰上皇後和太子謀逆，讓承乾殿前染滿鮮血。她嬌養至今，被世人嗬寵心疼，何曾見過這等陣仗？闔宮禁嚴，更令她如驚弓之鳥，本來就是不愛拘束的性子，此時想出去透透氣，倒也普通。

孟皇後與太子謀逆的案子，終究在蒲月廿三日灰塵落定。

“這回？”阿殷側眼覷他，明眸滿含獵奇，“莫非另有上回？”

朱雀大道的絕頂, 宮門外防衛還是周到, 南衙的官員嗅出分歧平常，各自謹慎。

謹貴妃不信，叫阿殷閒時多叫定王靠近孩子，相處的光陰多了，將來便能更心疼些。這話多少有些感慨舊事，時過境遷，加上定王垂垂得了永初帝看重，謹貴妃再提起當年定王跟永初帝的父子隔閡，也自歉疚，“玄素小的時候，也是我照顧不周，讓他跟皇上陌生，吃了很多苦，又養成這冷硬的壞脾氣。幸虧現在都疇昔了，皇上那邊病著，內心孤苦，玄素――除了朝堂的事，你也該多去陪陪他。”

鞦韆架旁另有株流蘇樹，開得恰好，滿樹繁花襯著嘉德公主的斑斕衣裙，望之如畫。

將近承乾殿時，兩人料想以外的遇見了嘉德公主。

矗立的背影已然進了月洞門，阿殷唇角漾起笑意，身如玉燕，幾個起伏趕上，攔在他跟前。

秦姝伴同世人跪在廳前，瞻仰階上的定王，驀地感覺眼角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