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是白跑?”
“曉得有古怪,還敢過來?”
西洲刺史薑玳率本地官員在城外驅逐,熱忱滿麵。
定王叮嚀完了便在馬背上閉目養神,半晌又覷了阿殷一眼,“如何會想來剿匪?”
定王天然不需詳說,背麵馮遠道便將那匪賊頭子的話和在寨子裡的見聞說了,道:“幸虧殿下到的及時,不然這些匪賊清算了行李撤出盜窟,連影子都不留半個,我們還上哪兒捉人去?就算明日疇昔,也隻剩個冇人的空寨子了。”
“我若不在,你便擄掠無辜百姓?”
這就是看出裡頭的貓膩了?還算聰明。
半晌也冇見阿殷有躲閃之態,定王倒不測,隨口又道:“現在冇有效武之地,絕望了?”
“小的,小的也不曉得啊……”
定王腳步一頓,“比及明日,他們就連影子都冇了。”
也不知馮遠道使的是甚麼伎倆,不消人逼問,他便先招了出來。那麼五大三粗的男人,神采煞白,額間豆大的汗珠滾下來,聲音都沙啞了。
“蠢!”定王冷嗤,朝馮遠道比個手勢,便見馮遠道部下用力,將那匪賊弄昏了疇昔。
陶靖今兒因為要看管山匪,忙了一整日,此時纔算是得空來看阿殷,提及昨晚的事情,心不足悸,“你冒然出言,我都有些吃驚,幸虧定王漂亮不計算。”
這麼一說,常荀天然也覺出了不對,“以是這些山匪實在是受人教唆?”
那驛官說的人數倒是冇錯,刨去在村中擄掠的那一撥,這邊也不過三四十小我。
她的興頭倒是很高,可惜這一窩山匪實在不成氣候,彆說是打起精力凸起重圍,被那些侍衛們不費吹灰之力的包抄疇昔,竟連連後退,冇半個漏網之魚。阿殷最後還凝神待敵,瞧見那幾近碾壓的態勢,才發明定王安排給她的幾近是個閒差。
常荀天然也想明白了這層,嘲笑兩聲道:“這西洲的山匪,倒還真成心機。”
大抵是馮遠道動手太重,那男人幾乎又哀嚎出來,聲音都顫抖了,“軍爺饒命,哎喲,軍爺你輕點。是阿誰先生,他奉告我們今晚的財路,又說這財會招來禍事,叫我們先離了盜窟躲開風頭。大當家叮嚀小的帶人去村莊裡,他帶人先撤出盜窟,轉頭我們再見麵。”
挺不錯的一個女人,可惜長在臨陽郡主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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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驛站到林子山不過二十餘裡的路程,一行健馬飛奔疇昔,還不到兩刻的工夫。
阿殷將背脊挺得筆挺,“家父教我習武,便是但願能用在正路。這些匪賊擄掠無辜百姓實在可愛,我這一起承蒙殿下照拂,怎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她義正言辭的說完了,想著冇能在剿匪時建功,隻幸虧言語上表忠心,“且這些匪賊來得蹊蹺,我怕這林子山裡有古怪,月黑風高,防不堪防。侍衛們人數畢竟有限,我能儘一份力,天然不能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