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心傷等待，絕望絕望，豈是他隨便說幾句話就能翻疇昔的？內心的裂隙在冗長的光陰裡越豁越大，想要彌補，談何輕易？如果能用生命去彌補，他必定會毫不躊躇地跳下去！

卓帆又暴露了袁大熟諳的，看癡人的眼神，下了逐客令：“分開我房間！”

――――*――――*――――*――――*――――*――――*――――

卓帆悄悄地看著他，久久道：“真好。”

卓帆笑了笑，拍拍身邊的椅子：“坐。”

可他的腳剛踩下去，就看到一個身影先一步走上陽台走向卓帆，嚇得他從速縮回腳，差點一頭栽倒。

“之前是不肯定他究竟喜好幫助係大鍊金師還是戰役係大鍊金師，以是才兼修，現在冇這個需求了。”竺曦風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高興。

正高興著，俄然背後一空，房門翻開，袁大毫無防備，一頭栽了出來，撲在一個軟中帶硬的東西上麵。

袁大這回冇有回聲。

“不消陪著我了，讓我一小我呆會吧。”卓帆端起酒杯。

袁大抱著毛毯，反而往屋裡挪了挪。

“你大半夜不睡覺，趴我門上乾甚麼！”卓帆火冒三丈。

袁大揉著毛毯，一本端莊道：“這類柔嫩的織物上麵是留不下指紋的。”

袁大喊吸一滯，再也站不住，身材靠著牆壁，緩緩滑落，頓坐在地上。

實際上，差一點就坐走廊了，端賴著臉皮厚才賴在屋裡的。

“那麼你呢？”竺曦風問。

袁大難堪地又往前送了送：“不是你？”

漸漸地，他保持著這個姿式睡著了。

卓帆舉起酒杯灌了下去，深紅色的酒液從杯口溢位，沿著他的脖子流淌，袁大盯著他聳動的喉結，魂都被勾去了。

還能是誰呢……袁大想到了一個令他欣喜若狂的答案。

月夜下，卓帆的身影顯得更清臒了，溫和的表麵與月光融會在了一起，彷彿隨時會消逝在這潔白的月色中。

秋葉瞥見袁大的神采一會哀痛一會蒼茫一會又鎮靜：“袁老邁，你是不是喝多了？就算你表情好，也不消喝那麼多吧？”

卓帆將近氣炸了：“滾出去！”

“太過麼？”

袁大深深換了口氣，把臉埋在了床單裡。

秋葉攙扶住袁大的胳膊：“老邁，你睡這裡會感冒的，我扶你回房間吧，雅克，過來幫手。”

竺曦風並不強行禁止，看著他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

卓帆抿著杯中的酒，任思路在風中飄零，眼中帶著些許迷離，昏黃的月堆疊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