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名殘暴的監工在一旁瞪大眼睛看著,三公主和陸清嵐誰也不敢陰奉陽違,老誠懇實學起了體術,再苦再累也不敢有所抱怨了。
阮安卻不肯走:“主子大膽,請女人賞主子一個恩情。”說畢跪了下來。
阮安點了點頭:“是!”他現在的確是長禧宮的人,不過一天之前他還跟在衛彬小公公身邊跑腿,衛彬先是把他調入長禧宮,掉頭就送到長興侯府來了。
那小寺人倉猝上前給陸清嵐施禮:“主子阮安,是長禧宮派來特地服侍這隻鳥兒的。”這鳳頭鸚鵡貴重又難養,按說宮裡派個寺人來倒也說得疇昔,但是陸清嵐老是感覺那裡不對勁兒。
陸清嵐有些發楞,宿世她也養過如許一隻鳳頭鸚鵡,曉得這鸚鵡的金貴。找遍大齊朝南北一十二州,也找不出如許一隻鸚鵡來。這鸚鵡臉部的裸皮在其鎮靜或衝動的時候,會變的潮紅如血,由粉紅色變成深紅色,是以在宮裡又被稱之為血鸚鵡。
陸清嵐道:“我這麼小,我可不會給旁人做先生。”
倆小女人誰也不敢惹他,全都點頭如搗蒜。
紀氏見女兒如此,本來捨不得叫她起來,正在這時衛彬來了。
一來一回,不過是半晌的工夫。三公主的腳落在了實地上,才“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她緊緊抱著陸清嵐,哭得稀裡嘩啦的,嘴裡不住地說著:“寶兒,嚇死我了!”剛纔她的確是被嚇壞了。
蕭少玨道:“你們歸去必然記得好生練習,曉得冇有?”說是你們,看的卻一向是陸清嵐。
紀氏倉促忙忙地把陸清嵐給打扮好了,又用過早餐,像昔日普通把陸清嵐給送到東華門去。
阮安恭謹道;“回女人的話,是三公主說的。”
陸清嵐等他退了出去,才叫葡萄和石榴服侍著她起床,一時梳洗已畢,陸清嵐來到自家後花圃,認當真真做了一遍體術。叫了阮安在一旁當真看過以後,他公然非常見機,不再呈現在陸清嵐的身邊。
阮安躬身施禮,臨走前對陸清嵐又說了一句話:“公主殿下讓主子提示女人一句,每日遲早,不要忘了練習瞿大人的體術。”
還是阿誰小花圃,陸清嵐到的時候,發明瞿玉泉、蕭少玨和三公主早都到了。三公主和她一樣,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倆人還真是同病相憐。
蕭少玨冷冽的目光在兩小女人的身上一一掠過,淡淡道:“你們兩個誰如果再喊累再偷懶再不好好學體術,我便像剛纔那樣,把她掛到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