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見陸宸和紀氏好得一小我似的。紀氏快三十的人了,陸宸對她還是如珠似寶的,房中不要說姨娘,連個通房丫環都冇有,都是公侯伯府公子哥兒,幾位太太內心早就妒忌瘋了。見陸宸在外頭養了外室,她們就差冇有拍巴掌喝采了。
趙蕙蘭也知適可而止的事理。她也明白,現在陸宸是滿心的慚愧,這才承諾納她為妾,若逼得緊了,萬一再有甚麼竄改那可就費事了。何況小妾想要進門,若無主母點頭,那也是底子就不成能的事。
陸宸打莊子上分開,帶著觀言騎馬回到侯府。想起老婆,一時卻有些近鄉情怯,不敢入府。
紀氏像是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接連扇了幾記耳光,又是痛心又是慚愧。卻還要對峙著,說了一句:“我冇事!”
更何況長興侯府大富大貴之家,即便是一個姨娘,比起平頭百姓的正房娘子,那不知要繁華多少倍。她父親獲咎了閹佞,被害死在東廠天牢裡,百口的成年男人儘皆放逐嶺南,這段日子她顛沛流浪,嚐盡人間痛苦,現在好不輕易攀上了陸宸這棵高枝,便是做姨娘她也一百個情願,她又怎捨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