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茵道:“我傳聞二姐姐養了一盆洛陽紅,非常貴重罕見,一株開了近百朵花,瓔珞渾身,花繁葉茂。不如我們做個買賣,我出五百兩銀子,姐姐把那牡丹花割愛給了我如何?”
紀氏淡淡一笑道:“嬤嬤你胡塗了,便是我們不獲咎她,莫非她就不給我們下絆子了?這麼多年來,她給我們找了多少不痛快,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們乾嗎還那麼把她當作菩薩一樣敬著?”
馮氏帶了二女人陸清苓,紀氏帶了三女人陸清嫻和六女人陸清嵐,三太太則帶了四女人陸清茵和五女人陸清蓉,一家後代眷全都到齊了。
紀氏本想和陸宸說一聲的,成果陸宸到了靠近半夜天賦返來,還喝得醉醺醺的一身酒氣。
“哼,有甚麼了不起的!京師這麼大,我就不信賴找不到一盆牡丹花了。”陸清茵一頓腳,鑽進了馬車裡。
陸清苓看了六mm一眼,滿臉的無法。
女兒的話這般知心,紀氏聽得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好寶兒,你心疼孃親,孃親內心明白。可賢人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今後再有這類事情也該是為孃的出頭,不成讓她對你生了歹意,你可明白?”
“還不快去!”
這話一說,不但陸清嵐無語,就連幾位未出閣的女人也全用非常的目光看著她。
紀氏道:“那明日孃親就帶寶兒去。另有你姐姐,我們娘仨一塊去。”
三太太把一腔肝火道宣泄到紀氏的身上:“二伯母,你教誨的好女兒。”
並且最奇特的是,這三位太太家中都有未出閣的女兒,本日卻誰都冇有帶出來,這實在分歧道理。
陸清嵐非常誠懇地點了點頭。出去散散心她當然歡暢,更首要的想看看三太太葫蘆裡賣的究竟是甚麼藥。
陸清嵐假作驚奇地轉頭叫了一聲,“孃親甚麼時候來的?”
陸清嵐哼了一聲:“四姐姐你是真不曉得還是假裝的?明天在場的姐妹,可都是雲英未嫁之身。你當知我大齊有男女大防之說吧,李玉是外男,四姐姐當避嫌纔是。若二姐姐把牡丹花送給了四姐姐,四姐姐再把它送到南岸侯府,一盆洛陽紅牽涉了侯府的兩姐妹,今後不知要傳出多麼不堪的話來,我們統統姐妹今後都彆嫁人了……”
若說不是事前有預謀,三太太提早約了幾小我前來,正巧能在這裡碰個正著,陸清嵐是打死不信的。
趙氏早已連使眼色給陸清茵,可惜她這個閨女不是個能看得懂彆人眼色的人,當著這麼人的麵,她另有甚麼好說的?不由肝火沖沖隧道:“還不給我上車去,少在這裡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