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頗感無法：“這是為何？”

這番話說得非常樸拙，看向紀氏的雙眸中更是滿含著深重的情義。紀氏本來還在生陸清嵐的氣，也不由被丈夫瞧得紅了臉。

“你這小鬼頭！”陸宸伸脫手指導了點她的額頭。

陸清嵐轉過甚去，不看他。陸宸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做小伏低道：“還生爹爹的氣呢？”

想到母親去後，父親寫下放妾書，將蘭姨娘送回趙家。料來父親非是薄情寡義之輩，加上這一世，父親對她百依百順，心疼備至。陸清嵐早在內心諒解了父親，隻是想起母親慘死，不免心中又有些怨怪。

葡萄就守在碧紗櫥外頭，聞聲小主子的呼喊倉猝走了出去。“六女人有何叮嚀？”

“那你說說吧，本身錯在哪兒了？”

陸清嵐見母親真的生了大氣，不敢再捶打父親，卻還是大哭不止。陸宸見女兒哭得這般短長，心內焦灼，隻得將她交給紀氏。

“彆的也還罷了，你莫非真的就此撤銷了住在書院的動機？”

陸宸哭笑不得：“本來是為了這個？”

第二日，陸清嵐到紀氏的屋子裡存候，發明這裡冇有了昔日的輕鬆平和，氛圍壓抑，丫環們進收支出，腳步都放輕了很多。陸清嵐心中微驚，曉得母親在活力甚麼，作為一個六歲的孩子，明天她的所作所為的確是過分特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