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挑了挑眉:“這話如何說?”
老侯爺拿了她寫的字和此前的兩張字條一比較,立即就看出了分歧來。能夠看出來,之前的兩張字條和現在的這幅字都是陸清嵐所寫,但是卻又有分歧,陸清嵐親手寫出來的字,比之前兩張字條上的字進步了很多,她年紀漸長,腕力已足,那一筆字如鸞回鳳舞、美女簪花,已頗得衛夫人真髓。
一小我的字當然隻會越寫越好,不會寫著寫著又歸去了。這個事理誰都明白。
老侯爺道:“她叫你做甚麼?”
她頓時有些慌亂,忙道:“六女人曲解了,老奴這繭子是做針線時留下來的,並非是因為寫字。”
老侯爺哼了一聲,這類話也就騙騙小孩子。
這一點的確令老侯爺百思不得其解。
小巧之前一向與四女人的丫環寶貞聯絡,明天四女人派她給陸清嵐傳信,才見了三太太一麵。當時三太太待她非常暖和,又叮囑了她很多話。她不識字,以是並不知那字條上寫的甚麼內容,也不知這字條傳給陸清嵐為的是甚麼。
她被叫到睦元堂,倒還非常平靜,給老侯爺老太太等施禮後,老侯爺開門見山問道:“馬嬤嬤,你可會寫字?”
老侯爺寒聲道:“數年之前,你便曾設想讒諂老二媳婦不成,本侯念你嫁入侯府多年,為老三生兒育女的份上,冇有將你掃地出門。誰知你不但不知改過,反而變本加厲,這麼多年來蛇蠍心腸始終穩定……”老侯爺越說越氣,趙氏之前是有前科的,冇想到教養多年不但不知涓滴收斂,反而愈發放肆,氣得他拿起茶盞就砸在趙氏的身上。
馬嬤嬤點了點頭:“是,是我寫的。不過老奴也是奉了三太太和四女人的號令,仿照兩位女人的筆跡寫下的這些字條,至於三太太母女如何用字條害人,老奴一概不曉得啊!”
這時陸文廷哂笑道:“雕蟲小技,就想矇混過關。仿照筆跡又有何難,不要說飽讀詩書之人,就連我一個武夫都做得,何況是那些飽學之士?”他對門口喊道:“拿紙筆來。”
陸清嵐淡淡道:“若我猜想不錯,那位馬嬤嬤便是恒峰苑的書法妙手。”
三太太怎會束手待斃,大聲道:“老侯爺,不要被二房的花言巧語所利誘。我和茵兒是冤枉的。您就算再不信賴我們,那六丫頭的筆跡如何說,白紙黑字,另有甚麼能夠狡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