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薛嵩公然率軍來襲營,盧琛早有籌辦,營地內裡看似守備鬆弛,實在兵士們的冑甲都冇除下。比及薛嵩的人來夜襲,盧琛將對方全數誘入營地,接著關門打狗一頓痛扁。
待到紙人燒完,盧琛的眼神變得淩厲,單手撫在墓碑上慎重承諾:“你的仇,我必然替你報。”
這半個多月時候,盧琛連續攻占洺、貝、邢、翼四州,邱敏被他帶在身邊,除了最開端幾天夜夜做惡夢,到現在退化成能在各處屍身的疆場中用飯,現在看到盧琛用人頭祭奠高貴,胃裡也冇甚麼不良反應。
這麼說來,殺薛嵩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恐怕還要持續北上,將幽州、營州等地的叛徒殺儘。不過如許一來,他就即是要兩端作戰,既要抵抗南邊大祁的軍隊,又要對於北麵的叛徒,他真當本身天下無敵不成?邱敏想如果換了她,起碼要先穩住一邊,再對於另一邊。他倒好,兩端一起乾架。
戰役一向持續到天亮,薛嵩力戰不支求降,但是他這時候才投降已經遲了。盧琛進入貝州城後,固然放過貝州的百姓,卻將薛家男人殺光,女子全數投入軍中為妓。薛嵩一死,他治下的冀州(河北冀州)、邢州(河北邢台)立即投降,因為驚駭盧琛放縱部下兵士劫奪,冀、邢百姓也主動奉上糧食財帛求放過,盧琛把財物全數賞賜給兵士,本身則分毫不取。
邱敏一想也是啊,或許薛嵩是在詐盧琛,先做出姿勢冒充要投降,等盧琛放鬆警戒再偷襲他。
盧琛對邱敏的天真有些無語:“他說投降你就信?彆人出城了嗎?如果真想投降,他就該翻開城門,號令部下兵士放下兵器消弭冑甲,親身跪在我麵前請罪。”
盧琛感覺邱敏說的有事理,回身叮嚀兵士去買紙人來。
盧琛反問:“你在擔憂我?”
朔野風大,紙灰飛揚。
冇想到這狼狽為奸的一對,也有鬨過沖突的時候。邱敏獵奇:“你們為甚麼打鬥?”
她恨盧琛,對高貴卻冇甚麼好恨的,何況人也死了。邱敏想了半天賦對高貴說道:“阿誰,樸重兄(高貴字樸重),你到了地府,記得要少獲咎些人……啊不,少獲咎些鬼,多拿紙錢賄賂閻王、鬼差,爭奪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我在擔憂我本身!誰管你去死啊!邱敏腹誹兩聲,才道:“高貴他那麼體貼你,我猜他不但願你為了給他報仇而墮入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