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深知治國之道,亦清楚仁慈知軟的本身有著為帝最至命的缺點與缺憾,卻為了那所謂的無稽之論,執意操控。
從一開端他就未曾想過要登上太子之位,不管是野心還是策畫,他都輸得心折口服液。
華思弦的怔驚與淺歌的驚呼在距慕容燁僅僅兩步之處同時響起,而後不等華思弦回神,身邊早已淚流不止的淺粉人影便一支箭般衝了上前,吃緊扶住那笑著笑著、俄然便倉猝掩袖咳聲不止的白衣男人。
“燁哥哥!”
現在這朵白雲因她而累滿傷痕,這片陽光因她而不再敞亮,即便他仍然那般冷酷無痕地仁立那邊笑著凝睇,她卻深深體味到那份刻至骨肉的疼痛……
帝王於真情二字本就淡薄難求,縱父皇自有私心,卻比擬待其他後代,他已算是獲得很多。
慕容祚的麵色一如既往的冷酷攝人,見著幾人,他隻淡淡掃過一眼便抬袖免禮,牽著華思弦獨自往亭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