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注的鮮血敏捷自麵前噴出,再度染紅周遭大片的白煙。
可此時現在他卻並無慚愧,相反有種豁然的輕鬆從心底深處不由自主地傳達至眼底。
隻要有她在,他們便休想安寧。
可他還是來了。
但見她隻定定地立在那邊,目光透過薄薄煙霧投向火線那名早已血衣儘染的刻毒男人,不言不動,如同虛無。
禍害也好,至愛也罷。
而那隻不知從何冒出的拆台巨獸在製造了這場漫天大火以後,竟不知何時又消逝了蹤跡,灑然聽任著兩方人馬交相狠鬥,再未摻雜。
“該與不該,我都要來!”望著周身披髮著冷酷與疏離的女子,慕容燁冰冷的指尖微微蜷起,明顯心抽痛得若滴血,卻仍然果斷地看著她,不肯後退,“這平生我隻要這一個對峙,即便是你,也不能讓我放棄!”
可隨之而來的刺痛卻敏捷喚醒了他的發楞,也讓他是以在那雙本來寫滿冷酷疏離的眼底再見熟諳的嚴峻與擔憂。
中氣不敷的聲音裡,較著帶著一絲指責。
他隻是淡淡地拉開她的雙手,用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應一句“我冇事”,便徑直走向立在不遠之處的清麗女子,輕聲喚她“阿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