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請三思。”馬前的人雙手抱拳,低了頭對峙。
“阿弦。”低低一聲輕喃,他緊緊地盯著車廂四周察看,直到並未看到上麵有讓民氣驚的血跡才略略寬解。
從白天的景象看來,如果康王不是趕上不測,他們的路程便能在中午時分與主子在豐城彙合。
不過……
觸目驚心的血跡一起滴灑,三三兩兩的染血屍身不時橫躺路邊,有通身黑衣黑巾者,也有青衣青褲、身形精乾的年青之人。
身下奔馳的馬兒卻慌不擇路,還是冇了命地奔馳,乃至那名侍衛就那樣直愣愣地一頭栽下,它也未曾停歇。
曲折的山腳下,馬蹄得得,塵煙漫漫。
當聽到身後不遠傳來馬車的爆破聲響,她一張本就慘白無血的麵孔頃刻間如同素縞,幾近透明。
而她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他們這一起趕來,不但冇有趕上康王的人馬,還硬生生折到宣陽城外才發明一絲珠絲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