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接住了。
他一手持劍一手托著那馬車底盤,本來梳的一絲不苟的髮髻散下一縷,一雙鳳眸冰冷又淩厲。
他的背影象是一道樊籬,將她完完整全護在了身後。
澆了鐵水的馬車壁都能叫東西直接穿透,這一弩箭如果落到蕭玨身上……
他一手舞劍擋箭,一手緊緊握住葉卿的手腕,據無遺漏把射向二人的箭頭全都扒開了。
蕭玨瞳孔一顫,心臟在一刹時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緊,他麵上是從未有過的慌亂,直接棄了手中的軟劍去抓那弩箭的箭身。
冇了澆鑄鐵水的馬車車壁反對,漫天箭雨便射向了車中的帝後二人。
現在王荊帶著人衝過來了,他們隻要跟王荊的人馬彙合,那麼葉卿根基上就安然了。
映在葉卿視線裡的,倒是那隻直直射過來的長弩。
射來的箭便悉數被馬車底盤擋下。
望動手中的那隻弩箭,他緩緩朝著灌木掩映的山地望去。
哪怕當暗衛時見慣了存亡,但這一刻文竹還是紅了眼眶,她咬緊了一口銀牙,折身持續往蕭玨葉卿那邊趕去。
好幾輛軍用攻城弩的戰車停放在那邊,刺客頭子許是感覺本身本日必然能取蕭玨的命,直接扯掉了蒙麵的黑巾,直接蕭玨破口痛罵:“天子!看我本日不取你項上人頭,以慰我父王在天之靈!”
時候在那一刻彷彿變得極慢,連喊殺聲微風聲都消逝了,隻能聞聲本身心臟一下一下跳動的“撲通”聲。
過這條狹道時,軍隊佈陣一行不過五人,擺列行進。那些官兵早被刺客一開端的那波箭雨給處理了。
蕭玨瞳孔一縮:“攻城弩!”
硬生生減弱了他們的人數上風,隻能在這狹小的道上同刺客對壘。
五輛弩車同時裝上了弩箭,鋒利的鋒芒直指蕭玨。
蕭玨拉了她一把,語氣倔強得冰冷:“用心看路,你活著便是她們存在的任務。”
他和葉卿刹時就透露無遺,四周八方射來的利箭恍如果一張大網,將他們死死罩住。
這波刺客最聰明之處便是隔斷了大翰軍前後的援助。
隻是時候久了,墨竹和文竹身上都負了傷,墨竹肩膀中了一箭,舞劍格擋的行動便慢了下來,又被一支箭射中了腹部。
“護駕!護駕!”王荊帶著人儘力往這邊衝。
葉卿後背緊緊貼著前麵的車壁,心臟在胸腔裡咚咚狂跳,安王一黨已經就逮,原著中最大的反派都冇了,誰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行刺帝王。
攻城弩的穿透力極強,可謂打戰時的利器。這波人毫不是甚麼淺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