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您去哪兒啊?”鳳雪瑞紅著眼睛,儘量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雖江湖出世,心眼未幾,可畢竟嫁入鳳家多年,很多事情,即便本來不懂,看多了也明白幾分。大夫人這是借她的手經驗鳳青翎呢!
“你說我冤枉你?”三房夫人的語氣尖而銳,將長劍往鳳青翎脖子又逼近幾分。
可現在,當她瞥見鳳雪瑞的哭得這麼悲傷,責備的話如何也說不出來,隻得伸出一隻手,安撫般在鳳雪瑞背上拍拍。
三房夫人本來是個崇尚“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的人,當她瞥見鳳雪瑞被人欺負成這個模樣,她最想做的是藉此事經驗女兒,叫她勤練武功,不要被隨便一個阿貓阿狗欺負。
當然是鳳青翎,這個欺負她女兒的禍害!
“她用箭打的我……”鳳雪瑞一邊說,一邊已撩起衣袖。
“娘……”
“青翎打了雪瑞?”
劍刃抵在皮膚上,一條血痕已然呈現,鮮紅的血沾在刃上。
鳳雪瑞一見她娘,眼淚更是大顆大顆往下落,就彷彿遭到了天下上最不公允的報酬,她吸著鼻子,飛奔著撲到三房夫人懷裡,悲傷而氣憤的控告。
她今後退一步,目光打量著鳳雪瑞的身材:“那裡受傷了?她用甚麼打的你?”
鳳青翎一個庶女,也就是仗著皇上曾經一句要接她進宮戲言,竟如此放肆,真是欺人太過!
隻見粉紅色的貼身袖子下,白嫩的皮膚上鮮明有一條條的紅印子。
很較著,大夫人不肯意過問此事,或者說,不肯意這個時候過問。
鳳青翎目光微斜,朝脖子下方長劍看過一眼,也不起家,就這施禮的姿式:“三嬸嬸這是籌算欲加上罪何患無辭嗎?”
“你受傷了?”三房夫人吃驚不小,原覺得就是你扯我頭髮,我扯你頭髮的打鬥,現在看來,竟是遠遠不止。
鳳青翎被驚了一下,忙著昂首,瞥見站在院子門口的三房夫人,她忙把手上書卷放下,笑盈盈的走了疇昔:“青翎不知三嬸嬸過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穿過迴廊,很快走到側院,剛踏進拱形大門,就瞥見鳳青翎一襲白裙坐在桃樹下。
“那麼,箭,是誰的?”鳳青翎悠悠的問。
鳳青翎笑,底子不在乎脖子上的疼痛,她就著三房夫人壓在肩上的長劍站了起來,挺直了背脊。
“五蜜斯如何了?”大夫人再問。
言語間冇有涓滴慌亂,彷彿壓根冇看到三房夫人臉上的怒容,更冇有看到她手上長劍。
“三嬸嬸心疼雪瑞mm,這我明白,但是嬸嬸,你真的肯定是我欺負了她嗎?你如何不說是她欺負我?”她的目光直直看著三房夫人,眸底如一口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