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家的,怕是害臊吧?”
前兒他躊躇來躊躇去,終究抱著龐大的表情把於吉的主張含蓄地跟紀無咎提了提,冇想到紀無咎略一思考就承諾了。
不,不但是惱羞成怒。紀無咎指尖微抖,心口一片發涼。他不肯信賴的、他決計忽視的、他用心迴避的,此時卻驀地被人如此直白地講出來,彷彿岌岌可危的河堤,俄然呈現一絲裂口,因而幾近在一刹時,他苦苦保持的堤壩全線崩潰,濁浪翻天,打得他措手不及。
倒不是說青樓女子們有多饑渴,隻是紀無咎長得過分刺眼,並且這通身的氣度非常吸惹人,莫說他嫖她們了,就算是讓她們倒找錢給他嫖,估計也是非常樂意的。
紀無咎發明本身之前的思路有了偏差,必須及時修改。
“八成是吧。她們倆都跟我有仇,一個職位高一個心眼兒壞,湊一起恰好珠聯璧合,狼狽為奸。”
以是這個同一戰線剛搭在一塊就呈現了裂縫。
這類話對著一個青樓女子問,對方不免會把它瞭解為一種表示。柳月為紀無咎倒了一杯酒,感喟一聲說道,“實不相瞞,奴家雖淪落煙花之地,但真的從未與男人有過肌膚之親。”
“……”本來隻是在拍馬屁。
莫非身份被她看破了?紀無咎眸光漸深。
“如何讓一個女人對我投懷送抱?”
素風點頭應了,內心卻仍然非常獵奇。皇上到底去哪兒了呢?於風口中的所謂“*窟”到底是個甚麼處所?
紀無咎雖冇逛過青樓,卻也曉得花魁應是最好的,是以點點頭,由老鴇親身引著去了後院一座繡樓前。樓前已經堆積了很多人,都在等著傳說中的花魁娘子。
紀無咎叫住了老鴇,“你去給我找個經曆豐富的。”
客觀來講,柳月女人確切長得標緻,但紀無咎生命裡最不缺的就是標緻女人。一進繡房,他便拍出了一遝銀票,“我要問你一件事。”
以是便有了本日這場集會。
素風俄然抬高聲音,“娘娘,奴婢聽乾清宮的於吉說,皇上明天出宮了,並且是去了一個很不平常的處所,鬨得神奧秘秘的。您說,皇上會去哪兒呢?”
“開口!”紀無咎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止。桌上的茶碗被震得直顫抖,收回叮叮鐺鐺的雜音。
她一愣,咯咯嬌笑,“哎呦呦,公子這話說得,哪一個女人敢不對您投懷送抱?”
這時,老鴇領著個丫頭又送來了幾盤酒菜,滿臉堆笑地號召紀無咎。她風月場上摸打滾爬這麼多年,看人的目光天然是有的,這公子哥兒一看就來頭不小,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