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迎著他的目光笑道,“皇上喜好,臣妾再去折便是了。”
“連你都是我的。”
紀無咎看著葉蓁蓁手上纏的紗布,問道,“手上的傷又是如何回事?”
“不必了,朕記得你宮中也有一株梅樹。”
人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二人不知要修多少年,才修來當代伉儷。但是雖為同床,倒是異夢,這段孽緣,真不如不修的好。
“回皇上,娘孃的虎口處有一處扯破的傷口,大抵是落水時不謹慎碰到甚麼東西。”
葉蓁蓁見他橫起眉毛又要罵人,乾脆拽起被子把腦袋一兜,悶不作聲。紀無咎非常無語,照著她的頭拍了兩下,“出來,彆裝死。”
夜晚,葉蓁蓁公然建議燒來,身上滾燙似碳,嘴裡說著胡言亂語。紀無咎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便起家讓宮女端來一向溫著的藥。但是葉蓁蓁已燒得迷含混糊,口裡乍入苦澀的液體,又如何肯喝,是以素月喂一勺她就吐一勺,到最後乾脆緊閉起嘴巴。濃得發黑的藥汁湧出嘴角,順著脖頸蜿蜒流下,滴在枕頭上。
葉蓁蓁低頭深思著,麗妃這回真的是要複寵了,賢妃看模樣也差未幾了,另有紀無咎阿誰表妹,過幾天也該入宮了,這回後宮當中但是有熱烈瞧了。一個男人要對付這麼多女人,看來當天子也不輕易,這是對男人身心的龐大磨練。
葉蓁蓁不悅,“那是我的東西。”
葉蓁蓁俄然想到一事,探出腦袋向身邊的王有才說道,“快去池邊把鳥銃給我撿返來。”
“你也過分混鬨!”紀無咎厲聲斥責。炸膛不是小事,輕則重傷,重則一命嗚呼,神機營曾有小我對定時遭受炸膛,鋼珠穿眼入腦,其狀慘不忍睹。明天葉蓁蓁隻是被震傷虎口,不得不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麗妃手捧紅梅施施然走上前來,世人都覺得她會獻給紀無咎,卻冇想到她見禮以後,對著葉蓁蓁跪下來,“皇後孃娘,臣妾見這枝梅花開得尚算新奇,便折下來,本想親身送去坤寧宮,冇想到在這裡碰到您。薄物簡俗,隻是臣妾的一點情意,還望皇後孃娘不要嫌棄。”
生同眠,死同穴。
莊妃一撇嘴,“裝得再像,也不是真神。”
紀無咎站直身材,俯視葉蓁蓁,“行了,你歇著吧。今後不準再玩兒甚麼鳥銃,這是聖旨。”
王有才趕緊把麗妃扶起來,身後一個坤寧宮的宮女接過麗妃手中的梅花。紀無咎看著麗妃,微一挑眉,“如何光有皇後的梅花,冇有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