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心中又氣又急,隻曉得斷不能讓蘇錦和師喬煌跟她走,她不忍心兩人收到任何折磨傷害。
惠妃笑意盈盈向前幾步給皇後施禮,皇後見她雖言語恭敬,但眉眼間暴露了對勁之色,又見徐亭祿手中捧著一卷明黃錦卷,模糊瞧著像聖旨。
師喬煌心中微歎:若統統真如她所猜想,此婦人可真乃蛇蠍心腸。
皇後心中頓生防備,神采還是淡淡,道:“惠妃起來吧。”
惠妃一副苦口婆心憂心皇後安危的模樣,旁人看了倒真覺得她至心實意替皇後著想,徐亭祿眸子微微朝她移了移,又持續低眉沉默不語。
皇後雙眸暗了暗,語氣冷肅,“我宮中都是些白叟,一向跟在吾身邊,並未有何題目。”
果如師喬煌所料,皇後心中百感糾結,惠妃搬出聖旨,她倒真無可何如,她壓下心中煩躁,淡淡道:“那惠妃籌辦如何調查吾這長樂宮。”
惠妃抬眸回視皇後,唇角的笑意突然變淡,“妾身天然信賴殿下的才氣,隻現在我有陛下的號令,不得不竭心極力纔好。”
皇後心下一喜,忙道:“快快讓逸兒出去!”
她還未想透,便瞧見賀靖逸已經走進了長樂宮,他身後跟著兩名千狼衛侍衛,手中噙著一披頭撒發、哆顫抖嗦的女子。
她擺了擺手,命人將惠妃請出去,惠妃款款走出去,身後烏泱泱還帶了很多宮人,師喬煌瞥了一眼師喬婷意得誌滿的神采,眼瞳一縮,心中預感不妙。
喜鵲和師喬婷勾起唇角,福了福身子領命,帶著幾名內監,麵帶陰詭之色往蘇錦與師喬煌兩人身邊走去。
惠妃唇角一勾,挑起一邊眉尾,看起來非常對勁,已不見方纔的恭敬之態,“皇後殿下,妾身隻是尊從皇上的旨意,這失了分寸如何提及,陛下還親身指派了徐公公前來宣讀聖旨,殿下此話,是說妾身,還是意指陛下呢?”
師喬煌心中再明白,畢竟顧慮皇後的處境,福了福身子道:“奴婢也情願。”
惠妃假裝驚駭之色,忙躬身施禮,“殿下息怒!妾身隻是尊崇陛下的旨意,並非成心惹怒殿下,妾身實在不知,陛下對殿下的體貼珍惜竟會讓殿下如此活力。”
師喬煌瞧了蘇錦一眼,見她麵上隱有大義淩然之色,心中曉得此去和合宮恐怕凶多吉少,這連續串的戰略,若真是惠妃做所,隻怕她的目標不止於此,撤除皇後身邊最靠近之人,陷皇後於伶仃痛苦當中,恐怕纔是她真正的目標。
皇後聞言氣結,一時無話應對,胸口微微浮起,恨不能持劍將惠妃當場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