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臉迷惑不解的神采,問道:“陛下說純美人不是皇後殿下正法的?可純美人死在皇後宮中,妾身還覺得皇後是秉公辦理,措置了純美人。”
成英宗眉峰微蹙,明顯有些躊躇,惠妃低眉瞬目,悄悄坐在一旁,沉默不言,成英宗瞧了眼她恭敬的模樣,早已不似之前的放肆,踟躇道:“皇後宮中辦事需得謹慎,切勿驚擾了皇後。”
成英宗眼眸微抬,看她:“何事?”
惠妃眼瞼一垂,眸中精光一閃,輕柔開口道:“天然是要用心幫手皇後殿下的,隻是有一事,妾身常常想起,總覺心中不安。”
惠妃忙道:“可不是,妾身一想到皇後殿下是以事揹負了這般名聲,妾身內心真不是滋味。”
惠妃一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一手捂住胸口,一副西子捧心之狀,成英宗瞧著她悲傷的模樣,暗自疑道:莫非真的不是惠妃所為?
成英宗頓了頓,一雙看似淡薄的眼瞳投射出鋒利,“就不知是何人膽小妄為,敢在皇後宮中動手。”
惠妃低頭躬了躬身子,恭敬回:“是。”成英宗點了點頭,卻冇瞧見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
成英宗拍了拍她的手,“你既明白就好。”
惠妃道:“皇後殿下宅心仁厚,長樂宮中都是她的宮人,措置起來到底不便,一時心慈手軟,將人放過也未可知。”
惠妃一副委曲又啞忍的模樣,畢竟讓成英宗心底軟了三分,“是朕不好,隻是此事蹊蹺,又事關皇家顏麵,朕不免多想了幾分。”
“更何況......”成英宗說著雙眸微抬,看向惠妃:“純美人並非死於皇後之手。”
成英宗看著她當真的神情不似作偽,但心中仍有顧慮,惠妃急道:“陛下,那凶人在殿下身邊多一日,殿下便多一層傷害,陛下莫非忍心?”
成英宗被他戳中苦衷,他一向感覺對皇後虧欠很多,此時竟覺惠妃之言甚為有理,他深思半晌,想到賀靖逸不在宮中,宮中也無甚做事得力之人,便道:“那便按惠妃的意義辦吧,牢記早日抓住真凶。”
成英宗看著盛在他麵前的湯含笑道:“惠妃幫手皇後將六宮管理安妥,就是為朕分憂了。”
惠妃忙起家福了福身子,柔聲道,“妾身遵旨,定不負殿下所托,隻是,妾身另有一要求。”
惠妃嬌柔一笑,“陛下那裡的話,妾身女兒家家的,冇法為陛下分憂國度大事,也隻能做這些吃食聊表情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