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他媽的爹啊!
我爹死的時候恰是年節,肅殺的烈風也擋不住帝都沸騰的喜氣,我媽看我爹在她身上得了頓時風一命嗚呼,非常沉著地把他翻了疇昔。他阿誰時候像個光溜溜的大棒棰,豎了個小棒棰在身前,睜著眼流著哈喇子,傻乎乎的。我媽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搖了搖我的搖籃,走出門去閉了宮室,把我跟老爹關一塊兒。那段時候我喝不到奶,成日被灌米糊。地龍烤得暖,我爹就發臭,很噁心,我連米糊都吃得少,以是我十五歲上就再也長不高,騎個馬還能顛下來。
我伸手把他的五官玩弄成哭喪臉,但是他很快就答覆了原狀,雙目圓瞪,神采慘白,彷彿正處於凶案現場。“我明天唱完戲回府,走過淑妃門前那條蕭瑟的巷子時,發明顧亭林他在和一個男人亂搞,世上如何會有如此淫/亂之事呢?”
七哥是我媽獨一留下來的皇子,我和七哥乾係很好。七哥之以是安然無虞,是因為他畢生的胡想是做一個巨大的伶人。並且即便他的胡想不是做一個巨大的伶人,而是做一個巨大的天子,七哥也能活下來,畢竟這類高階大氣的胡想他都達不到。他還在貴妃肚子裡的時候,就提早被歹人弄成了個怪胎,以是他一出世就……就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