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到樹梢,又掉下來,堪堪被一雙手接住。
“你看他都吐血了,就不曉得給他擦擦?”我姑姑從車簾背後冒出頭來,然後扯下了車簾。
這尼瑪跟宮內裡有甚麼辨彆!
等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毛豆又是我阿誰動手暴虐崇高冷傲的堂兄弟了。我也不曉得他如何會有那麼大力量,把我從車裡硬生生拽出來,然後把我推動一堆枯枝落葉裡,直接讓刀斧手上來砍我的頭。他為甚麼俄然智商上線了!
“成果?”
我們的車一起穿越了城鎮,駛向荒郊野嶺,眼看越走越偏僻,我也慌得要咬手指甲了。這尼瑪他是犯了甚麼神經俄然要對我動手?!等等等等,表尼桑彷彿教過我這類環境下該如何機靈地離開險情……他如何說來著?是叫拯救,還是脫掉高跟鞋……艾瑪記不清了,我也冇穿高跟鞋啊……
毛豆清脆地給我一耳光,我一愣,他又給了我一耳光,他的神采彆提有多暗爽了,“我曉得,皇上。另有甚麼話要說從速說,你今後也冇機遇開口了。”
“是。”
我叔叔一愣,當場抽刀就要把我表哥剁了。啊啊啊啊啊這一刀下去還了得!
毛豆狠狠給我一拳,把我打趴下,然後把我按在坐位上又踢又打,“他就是這麼對我的!你懂!因為我是小妾生的,就因為我是小妾生的!”他一邊施暴一邊哭,我一邊被打一邊哭,最後我們都哭得冇力量了,我就倚著車廂躲起來,他就愣愣得看著我。
“你是寺人麼?”我表哥嗤笑。
“彆如許!”我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拽著我叔父的袍腳,看他們出去拖我表尼桑,又撲疇昔拽我表尼桑的袍腳,我的確是悲情的小燕子有木有!我兩端奔波兩端拉扯,頭都要暈了!如許尼瑪還能不能HE了,我隻能儘我所能,想到一句最悲情最無法最惹人憐憫的話,來扮演一個無助的小受,“叔叔!你這是逼、逼我把表尼桑含在嘴裡麼!”
“你如何現在這麼高冷?”
“問。”
我叔父大手一揮,“我管你們是不是寺人啊,混賬!都拖下去劁掉!”
這片樹林那麼偏僻,那麼溫馨,我在這裡被當作豬狗一樣地宰掉了,幾個月後都不會有人曉得的……
“你要把朕帶去那裡啊!朕但是皇上啊喂!”
我叔父恨鐵不成鋼地誒了一聲,把我從地上揀起來拍拍,“如何儘招男人呢?”
很快我就曉得了啟事。因為第二天一起來,我就看到毛豆陰沉森地站在我麵前。他在牢裡呆了一整天賦被放出來,又不敢張揚,神采很不好。我剛要嘲笑他,就瞥見他的部下抽出十來把明晃晃的刀,擱在我麵前,我當即就不好了,這是鬨哪樣。毛豆說了句“走”,就讓他們把我綁走。他待我上了那輛鸞鳳春恩車,然後很快把叔叔的王宮拋在了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