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第二天,按例是在太液池戲台上唱戲。七哥很主動,他畢生的胡想就是做個巨大的伶人,歌微就讓他畫著旦角的妝進宮了。這是我第一次遭受正麵打擊,整小我都他媽不好了。誰他娘地見過身高八尺的哀怨青衣旦啊,誰他孃的要看啊!另有他那雙讓織造局特質的四十二碼繡鞋,一脫下來能做我的貓仔的床好麼!
“朕就是身背千鈞罪孽,也要一往無前的男人!”
歌微像木頭人一樣杵在原地,此時轉頭就走。七哥叫了一聲不好,推開顧亭林追了上去。大師一齊看剩下的顧亭林。此人有下台驚駭症,在眾目睽睽之動手腳都不調和了,大抵貳心目中就隻剩下一個題目:追,還是不追。就看他原地兜圈,來回踱步,同手同腳,最後彆扭捱到樓梯口,一頭栽了下去。我表哥拍拍史八龍的肩膀,“史公公,去看看顧侍郎跌得如何樣了,不可就帶去讓馬太醫看看。記得和順一點,人家剛遭過情傷。”
顧亭林笑得春暖花開,又紅了眼睛。“實在我想問的是……我欠你的錢能不能免了……”
“啊!是麼?!請務必奉告我把女朋友追返來的體例吧!”
“也一定。”
我氣勢洶洶地衝出假山走齣戲園子,站在太液池邊拿琉璃瓦打水漂。史八龍趕到我身邊,“皇上,天涯那邊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吊頸死。”
我七哥固然喜好唱旦角,但他是個直男,有那麼一陣子,我覺得我一輩子都掰不彎他了,都將近放棄七林這對CP,成果我鐵錚錚寧折不彎的七哥竟然本身主動找了個男朋友,真是讓人冇法可想。
“啊!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