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兒將藥碗收下去,笑說:“這類事又著不得急,太醫說了,娘娘身材根柢不好,得漸漸用藥保養。娘娘年紀還輕,也許過一兩年就有了呢。”
馮憑打量了珍珠兒一眼。她模樣長得挺好的,人白淨,五官周正,這會兒身穿戴月紅色錦緞短襦,翠綠色半臂襖兒,粉桃色羅裙。手臂上戴著一串兒玉石鐲子,配著翠綠玉指蔻丹,描的細細的眉毛和薄抿的紅唇,實在也是個美人,隻是團體平平,不太惹人重視。
馮憑說:“韓林兒呢?”
馮憑拿了一塊半透明的糖放進嘴裡,甜絲絲的味道在嘴裡化開,總算遣散了口中的怪味。
殿中生著火盆,暗淡的光芒覆蓋著她臉上的妝容。肌膚白膩如脂,彷彿浮了一層霜雪。圓潤飽滿的鵝蛋臉,兩道細細彎彎的柳葉眉,懸膽鼻,素絲手帕抹過紅潤嘴唇。珍珠兒接過空碗,又捧給她淨水漱口,吐到痰盂裡,呈一隻盛著黃晶蔗糖的小碗:“娘娘吃塊蔗糖改改口吧?”
馮憑說:“內裡是下雪了嗎?我如何聽著下雪了,彷彿有聲音。”她擔憂說:“都下雪了,還巡查甚麼,該早點返來的,氣候如許卑劣。”
馮憑笑說:“珍珠,你入宮前的名字也叫珍珠。我剛到金華宮的時候,聽到你叫珍珠,另有一個寶珠,還覺得這是太後給你們取的名字呢。厥後曉得不是,還怪驚奇的。”
珍珠兒說:“藥是吃了很多吧,不過傳聞一向不見效,厥後見冇用就放棄了,甚麼藥都不吃了,成果本身卻懷上了。這就是故意栽花花不開,偶然插柳柳成蔭。就像有的東西吧,它不謹慎丟了,你如何找都找不到,如何都想不起去哪了。等有一天你不找了,它又本身冒出來了。”
珍珠兒笑欣喜說:“如何會保養不好,娘娘當真不消焦急的。有的人她身材就是怪,小的時候我在村裡也見到有婦人,二十多歲還冇有生養,都說是不能生,但是過了幾年人家就生了,還平生生好幾個。這那裡能說的準。”
她給馮憑倒了一盞酥酪,馮憑接過,用勺子挖著吃。珍珠兒笑道:“加了點蜂蜜,會不會太甜了?”
馮憑說:“還好。”
皇後自小在太後身邊長大,豪情上非常靠近,馮家和常家又是姻親。皇後和太後親如一家,宮中無人能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