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翎見此冷哼一聲,手頂用力抓著豐夷綠的手就向外拉。
飄翎固然一身工夫被軟筋散和饑餓削去九層,未幾餘下的一層勉強夠用,豐夷綠就要慘點。
淡柏吸了一口氣,感覺心底發涼:“我的接受才氣還不錯,你說。”
淡柏喉間收回一聲低呼,閉上眼,強忍住心底激起的悲鳴,才勉強平靜下來。
予行餘留了一點時候讓淡柏做美意理籌辦,而後緩緩地開口:“派去搜尋的小組已經找到疑似豐維睿的死屍,屍身被燒得臉孔全非冇法辨認。並且……”
趕馬車的人冇有露麵,但是兩人都能發覺到他的存在,就在馬車旁一棵高大的樹上,俯瞰著他們。
也就是說,淡柏之前是豐維睿的人。
“或許他墜下去後還冇有死,他應當是被虐待致死的,你們看到的那輛車上,當時必定另有彆人在。”予行降落地說道,不留餘地的說話給人以一種刻毒的感受。
話冇說完,飄翎另一隻手一下揮了過來,直直對上豐夷綠的眉心,“想死?”
靠在僻靜的路沿樹邊,飄翎撐起手摸了一把臉上的盜汗。
“他們是直接從水路把我們帶出來的……我記得那座荒山島外的海連接到了中東大慶國,西境米玉國。”
“如果真的是皇上,絕對不能讓主子看到!”淡柏按捺著喉間的抽泣,低聲吼道。
僻靜的門路上停著輛馬車,除了之前遠遠瞥見的一送親步隊,再無人路過此地,豐夷綠自爬出馬車,蒲伏在車板上,而公西飄翎比他稍好些,坐靠著車壁。
兩人細心算來有七八天冇吃甚麼東西了,隻喝了兩回水,早就冇甚麼力量,這一番拉扯下,直把兩人都累的氣喘籲籲,豐夷綠下了馬車。
予行悄悄蹙眉,語氣沉痛:“那具屍身滿身八處樞紐被折斷,腹下有幾處鐵器刺入的傷口,另有渾身被鈍器毆打過的陳跡,也就是說,死前曾遭到過極其卑劣的虐待……”
因為遲遲聯絡不上主子,淡柏的表情更加沉重:“予行,如許下去不可,”他躊躇了一下,問,“你是不是瞞著我?主子到底在哪?”
豐夷綠立馬噤聲。
統統人手裡都拷了枷鎖,他們兩也不例外。
船艙裡堆擠了被囚禁的三五十犯人,而豐夷綠和飄翎就混在此中。
因為全部馬車都遍塗藥物,使得兩人墮入各種夢魘不能自已。
“你隻要一次機遇……咳咳,賭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