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拿本身打趣,齊雅靜“哎呀”一聲雙手並出要去捏她的臉:“好你個顧丫頭,仗著九王在此,覺得我就不敢清算你了是不是?”
顧溫二人好笑,隻是十年未曾見到齊修遠,兩人也很有幾分馳念,是以隻跟在貴女們身後去看。隻見遠處抄手遊廊上本是空無一人,不過半晌,就有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從那層層梅花當中步出,身材極其矗立健碩。遠遠看去,他年近而立,生得劍眉星目,僅僅隻是看著便感覺一股子英偉,隻是臉繃得好緊,豪氣的眉微微蹙起,薄唇抿出一個冷硬的弧度,即使是一語不發,但他渾身都滿盈著一股子肅殺,彷彿凜冽的北風,讓人不覺望而生畏。他走得好快,比平凡人小跑都快上了很多,跟著他的腳步,他頭上模糊有白煙冒出,好似要燒起來了。
“豈是黑著臉,可比十年前更甚了。”說到自家哥哥,齊雅靜頓時笑開了,“你們也曉得,我大嫂過門冇有幾年,也未曾見過這個小叔。前幾日大嫂與他說話,給嚇得舌頭打結,將大哥心疼壞了。”她說著,眉梢揚起,全然是看熱烈不嫌事兒大,“黑臉再如許下去,可不知哪家女人敢嫁給他,我爹孃正為此事憂愁。他卻半點不為婚事上心,現在還未曾到禦林軍去當值,就日日往校場去,成日見不著人。”
這話清楚輕浮,但他抿著唇,周身氣度那樣清華出塵,清冷的貴氣好似神仙纔有的氣度,好似這話本不是他說的。顧柔嘉白淨的小臉漫上紅暈來,如院中白雪紅梅,內疚著扭動著身子,輕聲道:“夫君……”
支吾了兩聲,顧柔嘉硬著頭皮點頭:“你本就是不請自來的……”本日齊家設席,來得大多是親朋。而較著,沈澈既非親也非朋,是以,方纔齊雅靜說出“九王殿下”時,顧柔嘉隻當她在詐本身,不想沈澈當真來了。
這日裡齊家設席接待親朋, 顧柔嘉和溫含芷都起得很早, 隨父母往齊家赴宴去。纔到了門前, 就見來往之人絡繹不斷,非常熱烈。齊雅靜隻在門前探著身子張望, 見她二人一來, 忙不迭迎上來, 笑道:“你二人來了就好,可讓我好想。”
她癡纏著摟了上來,清楚是在欲蓋彌彰。沈澈沉了目光,淡淡說:“叫聲好聽的,比方……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