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最後,筆跡垂垂凝重起來,一團墨團洇入了斑斕當中。他像是用了大力量,待擱了筆,沈澈雙手將她抱在懷裡,貪婪的吮吸著她的香氣:“嘉嘉,我過幾日便請姑祖母和叔婆做媒,正式前來提親。我們……結婚吧。”
她脹紅著臉,沈澈心中一喜,將她抱入懷中,握著她的小手,一字一句的在錦盒蓋子上寫道:“宜言喝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她哼哼著,仰著臉兒去看沈澈的反應,後者神采冷酷,好似顧柔嘉所言與他底子冇有乾係,隻是目光相接以後,他俯身,與顧柔嘉額頭相抵,輕聲說道:“你早該曉得我是如許壞的人,昔日就不該招惹我。”他撥出的氣味好聞至極,帶著他獨占的潔淨味道和幾分薄荷的暗香,讓顧柔嘉腦筋發懵,不覺腰兒貼上他的小腹,那硬邦邦的物什就如許戳著她的小腹,讓顧柔嘉麵紅耳赤,啐道:“色胚,你就是仗著……”
她嗓音軟糯,引得沈澈呼吸一滯,抬目睹她滿臉潮紅,眸子裡更是瀲灩一片,含了幾分春/情,嬌媚至極。心知她給本身勾引得情動卻不自知,沈澈揚起一個邪佞的淺笑來,在她唇上一點:“傻丫頭,我再不逗你。”
“我纔沒有如許嬌弱。”顧柔嘉笑著啐了他一口,心中卻一圈圈的盪出甜美來。掙紮著從他懷裡起家,顧柔嘉隻尋了一張紅紙來,神態專注的在上麵寫著甚麼。她本是素淨逼人的女子,跟著春秋的增加,舉手投足間已帶上了成熟女子纔有的風采,嬌媚而婉約。沈澈隻行至她身後,見那張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她的筆跡清秀非常,寫著“沈澈”二字,好似帶上了希冀,直至寫好了,才用銀剪將“沈澈”二字剪下來,謹慎翼翼貼在阿誰男瓷娃娃身上。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烏泱泱的眸子掃過顧鴻影:“來歲便是春闈和殿試,直至在殿試高中,方是科舉的終究成果。顧兄是顧家獨一的男兒,顧家的昌隆,說是寄在顧兄身也不為過。顧兄才加冠,此番在秋闈當中高調勝出,本就是可貴非常。顧兄更該愈昂揚進,不然,來歲在春闈和殿試上吃了虧,不但顏麵無存,更是寒了顧大人和夫人的心。”
“才說本身不會摔,就幾乎摔下去,像嘉嘉如許的笨丫頭,離了我可怎生是好?”確認過她並未受傷後,沈澈心中的石頭才落地,烏泱泱的眸子裡湧出笑意來。抬眼和他目光相接,顧柔嘉頓覺羞臊,連話也未曾說完便給打了嘴,一時也是不依,嬌嬌的撒嬌說:“不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