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嘉細細打量過麵前的兩個少女,見兩人不管是服飾、舉止,無一不是上乘,何況華衣少女如此刁橫,除了府上過分寵嬖之故,家世應也是一等一的上乘。方纔顧柔嘉不過是要爭一口氣,並非當真要與華衣少女撕破臉,現下對方既然服軟,如果再擰著不放,不但是本身宇量狹小,更偶然當中再開罪了出麵調停的女子,因此她隻是一笑:“女人客氣了。”
華衣少女立時急了,忙拉著她:“清姐姐,我錯了,姐姐不要奉告我父親和母親,我今後定然就不能出來玩啦。”
宿世顧柔嘉便曉得沈澈的本事了,加上此生和貳心心相印,聽罷沈清的話,她心中不免有些不滿,還是耐著性子說:“郡主安知不能夠?”
因此她隻是婉拒:“謝女人美意,不敢勞煩。”她說著,便令明月抵了一錢銀子給船翁,卻被那女人托了手,附在耳邊笑道:“我姓沈。”
“郡主也是可貴的美人,又何必說這話?”顧柔嘉笑著說道,誰知沈清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顧女人不要與我謙善,我雖在王府當中,卻也不是瞎子聾子,這京中傳了多久的話,說陸將軍對顧家二女人情根深種,要娶歸去做媳婦的。”
“你可曉得,在通往隴右道治所鄯州的路上,山路縱橫,便埋伏著很多落草為寇的山匪,乾著打家劫舍的買賣?”見顧柔嘉似是不覺得意,沈清神采凝重,連帶著的淺笑也蕩然無存,溫婉的雙眸中彷彿藏著擔憂,“聽祖父說,前些年朝廷調派欽差大臣往隴右道去,也是為了停歇旱情。可你猜如何著?才進了隴右道,連鄯州都還冇到呢,欽差大臣一行,便給隴右道的山匪截了去,欽差衛隊練習有素,便是和禦林軍開戰也一定落敗,但卻也給這群山匪藉著陣勢之險全殲了。厥後,這山匪便要隴右道采訪利用錢去贖欽差。欽差是代表陛下、代表朝廷來的,采訪使怎敢怠慢,忙不迭用了九千兩白銀去贖。”
顧柔嘉微微屏息,就聽沈清笑道:“祖母,姑祖母,我返來了,瞧瞧我在內裡碰到了誰。”她說著,一手一個牽了顧柔嘉和溫含芷往聲音的收回點去。
“既是如此,你現下就歸去檢驗,過幾日交一篇切結書與我。”她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雙眸子雖是溫婉,但含了幾分滑頭,模糊有些似曾瞭解,“我可不聽半個不字,如果說不,我可就奉告叔叔嬸子。”
“倒也冇甚麼,就是孫女兒甫一登陸,便見晉王叔家的小四在渡口耍橫呢。”沈清笑了笑,“當時我不知是顧女人,隻是見小四耍橫,心中便不舒暢,當即說了她幾句,將她哄了歸去,這便請了兩位女人上來,想來祖母和姑祖母都非常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