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了好一陣子,顧柔嘉才平複了表情,撅著嘴瞪他:“你若再如許壞,我就再也不睬你。”
貝殼普通的小牙齒死命的咬著沈澈的肩,顧柔嘉如同發怒的小獸,狠狠地咬著口中的皮肉,直至嘴裡模糊滿盈出幾分腥甜味,她才感覺心中鬆快了些,不免又擔憂起沈澈來,悻悻的鬆了嘴。
“傻丫頭,我不會有事的。”雖說著再也不睬他,但她卻朝沈澈的懷中又鑽了鑽,沈澈心中一暖,隻將她抱緊,淺啄她的額頭:“傻嘉嘉,我現在有了你,怎捨得死?”隻是懷中的小丫頭彷彿被這話嚇住了,身子微微顫抖,讓沈澈心疼不已:“嘉嘉乖,是澈哥哥不好,澈哥哥今後再不使壞了,嘉嘉彆怕。”
手腕被她指甲硌得生疼,沈澈歎了一聲:“指甲折斷了可怎生是好?”說罷,將她抱得更緊,悄悄吻她光亮的臉頰加以安撫。顧柔嘉氣得要命,轉頭一口便咬在他未曾病癒的左肩上。沈澈悶哼一聲,順服的任她撕咬,大掌和順的撫著她的發。
“消了氣?”沈澈並不在乎肩上被她咬出了血,揉了揉她的發,烏泱泱的眸子裡儘是和順,和方纔他沙啞聲音中透著的狠截然分歧。顧柔嘉心中另有氣,劈臉說:“未曾!”
楊太傅作為天子的教員,他本是懶怠和此人交友,但本日是安寧長主做主,令陸劍鋒去迎他。即使不肯和楊太傅來往,但沈澈無法也隻能從了安寧長主的話。換言之,他和陸劍鋒實則是一道來的,隻是腳程比陸劍鋒快了一些,因此便先進了花圃,偏生又見自家的小丫頭賊頭賊腦的躲到了假山當中,這才起了幾分戲弄的心機。
沈澈隻是笑,引了她的小手放在本身心口,現在已然是暮春時節,衣裳本就薄弱一些,掌下是他用力跳動的心臟,每一次起伏,顧柔嘉都能等閒的感遭到,彷彿本身的心跳和他的重合在了一起,連呼吸也是一樣,正值失神之際,沈澈笑著勾了勾她的下巴:“那嘉嘉要不要看看,我的心是不是黑的?”
聽得兩人細細的聲音,顧柔嘉如蒙大赦,當即開端掙紮,身後的人緊緊將她抱著,輕笑說:“你覺得她們救得了你?不知你那情郎見了你被彆的男人抱在懷裡各式垂憐的模樣,內心會如何作想,嗯?”他聲音沙啞,聽來模糊有幾分熟諳之感,顧柔嘉對陸劍鋒偶然,天然也不會非常在乎陸劍鋒如何對待本身,那裡會聽此人的?還未曾等她擺脫開,耳邊沙啞的聲音又“嗬”一聲笑出來,大手悄悄撫著她腰間的軟肉,“我說的不是陸劍鋒,你曉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