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如花笑靨，沈澈忽的感覺心中一鬆，表情也開闊了很多。人群向著舞龍舞獅的處所簇擁，湧動的人群垂垂少了一些，沈澈低聲道：“歸去吧，在內裡，反倒是不好。”他說罷就要走，顧柔嘉忙說：“九殿下留步，臣女先行回府取車，送九殿下去吧。”

許是驚駭被回絕，她臉兒有些許發紅，小手不安的交握著，跟著行動，她白淨柔滑的手腕露了出來，上麵清楚可見的指痕。自知方纔用力太大，將這小嬌客捏疼了，沈澈暗自悔怨，烏泱泱的眸子黯了幾分：“疼麼？”

“不必。”沈澈放開手，淡淡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白抱病態的臉上竟然有幾分詭異的紅暈，對上她因吃驚而發白的小臉，沈澈眉頭微微蹙起：“嚇到你了？”

“臣女細皮嫩肉，吃來隻怕味道不錯。”顧柔嘉笑著讓開了身子，給他留了位置，“何況，殿下若真想吃了臣女，方纔就不會救臣女了。”

一向從人群中鑽出來，顧柔嘉腳步踉蹌，幾乎撲倒在地，沈澈的手倒是一向未曾撒開，將她緊緊的拉住，這才免了一番罪惡。顧柔嘉非常狼狽，微微喘了幾口氣，才勉強對沈澈一笑：“多謝九殿下拯救之恩……”

“出京去。”他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他獨占的冷僻，目光在顧柔嘉含笑的小臉上一轉，便移開了。方纔溫含芷的目光儘是思疑和防備，這類眼神沈澈早就見過很多。一向以來，宮中的人對他便是如此，冷視、思疑，倘如果有甚麼好事和他有關，那便定然是他所為。

她說得孔殷，從速跟上沈澈的腳步。後者腳下一停，她幾乎撞上去，紅著臉兒退了一步：“臣女孟浪了。”

他並不是鐵石心腸的暴戾之人，起碼，他不肯本身出事。

她神情突然竄改，讓正與她對視的顧柔嘉莫名其妙，下認識轉向沈澈，後者卻一臉冷酷，彷彿從未暴露過冰冷的奸笑普通。顧柔嘉愈發不解，順口道：“九殿下本日是要去那裡？”

兩人皆是不言語，氛圍卻無端的含混起來，一片人聲喧鬨當中，卻聞聲劈麵傳來“女人”，循聲看去，溫含芷和明月並肩而立，明月正朗聲叫她，兩人看來都很好，固然有些許狼狽，卻比顧柔嘉方纔好了不止一點半點。顧柔嘉心中巨石落地，笑盈盈的對兩人揮手，表示本身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