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日子的推動，很快到了八月，黃花滿地，沈清那日特特邀了沈澈與顧柔嘉到京郊賞菊。躊躇再三，沈澈到底還是去了，直至在京郊，見隻要陸劍鋒與沈清，貳內心不知是失落還是鬆愜，臉上反倒是看不出半點不當來，隻向陸劍鋒一揖。陸劍鋒還施一禮：“表弟身子安康就好。”

“是。”旺兒點頭，叫顧柔嘉驚起一層盜汗，鉛粉在女子的嫁妝當中並很多見，多少女子盛裝之時用來敷麵，以此讓膚色白淨。隻是顧柔嘉大多時候不施粉黛，加上聽聞鉛粉極傷底子，更是棄之不消。倘若這鉛石真能讓女子生下奇特嬰兒……她一時盜汗涔涔，白著臉的模樣更是楚楚不幸：“那……辰砂又是甚麼？”

一聽這話，兩人皆是正襟端坐，深知兩人對於宸妃之事極其體貼，旺兒並不賣關子，忙低聲道：“自那日榮安郡主前來奉告可尋類似之人找到共同點來為宸妃娘娘洗刷委曲，主子已令人去尋，一月中幾近遍查大燕，實則在半月之前，就有人回稟，在冀州四周的小山村中，有人如宸妃娘娘普通，生下了奇特的孩子。”

沉吟了半晌，顧柔嘉低聲道：“可否……請郡主替我找來信得過的大夫？”

得知了辰砂和鉛石的過後，沈澈愈發坐實了母妃怕是為人讒諂的事，心中怒意滔天，隻想將此事公之於眾。但皇後身為一國之母，且心機深重，哪怕現下為了顧問沈奕而分不開身，隻要一發明沈澈動了，她立馬會開端下一步的行動，到時候，沈澈必定被動。

這日裡顧柔嘉才起家，端上來的蝦肉餛飩隻吃了半碗就直說吃不下，沈澈隻坐在跟前喂她。顧柔嘉滿腦筋策畫著如何逃了這餵食，就見旺兒出去，笑著對兩人行了一禮，隨後笑道：“殿下，王妃，前些日子的令人刺探是否有人與宸妃娘娘類似的事，已然有些端倪了。”

顧柔嘉微微一笑，旋即朝他懷裡鑽了鑽：“我會陪著你，永久。”

現在想來，宿世鄭軼翻臉，和楊江蘺一起對顧家落井下石，彼時楊太傅一定不知情，那麼甚麼樣原因讓他對昔日老友如許狠絕？

沈澈寂靜的應了一聲，腦中又浮出宸妃被白綾絞死時的模樣來，不覺心中大慟。倘若當真是辰砂與鉛石之故，那母妃當日之事，就不是妖邪作怪，而是外力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