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悄悄一哂:“他二人對你是一肚子惡念,你何必這般對他二人如許恭敬?”又抱她起家,取過放在衣架上的貼身小衣給她穿上。那衣裳那樣的小巧,唯恐他不懂如何打理女子的貼身物件,顧柔嘉紅著臉要本身穿,沈澈隻淡淡說:“你昨兒乏了,不需本身脫手,交與我就是了。”
昨夜累得狠了,顧柔嘉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哼了一聲,映入視線的陌生場景讓她更是迷濛,小手重撫過臉頰,轉頭之際,才迎上沈澈豪氣的俊臉、微微暴露的胸膛,另有左肩的牙印,她驀地一懵,從速將小手放回被中,羞得滿臉通紅。
他涼涼的溫度透過衣服傳了過來,讓顧柔嘉略微舒暢了一些,摟著他的脖子:“此次就算了,下次你再硬塞餵我,你就、你就……”她歪著腦袋想了好久,見沈澈似笑非笑,當即氣結,啐道,“你就本身個兒去睡書房,我再不讓你抱,更不讓你進門。”
旺兒笑得極是妥當,目光在沈澈身上轉了轉:“殿下將王妃放在心尖尖上,既是親身下廚為王妃籌辦早膳,做的天然都是王妃愛吃的。”顧柔嘉一怔,旋即看向沈澈。後者吃得很慢,行動斯文文雅,彷彿神仙般清貴無華、氣度出塵。早就曉得沈澈做的點心極是適口,卻也不想他這般善於烹調。何況大燕當中,即使女子職位不像前朝般底下,但到底是男尊女卑,男人或許會為老婆描眉打扮,一行內室之樂,但大多自誇狷介,不肯進廚房這等炊火之地,遑論像沈澈一樣,對她喜好的吃食瞭如指掌,乃至早早的起家為她做好早膳?
床上的嬌小身子裹著厚厚的被褥, 恨不能將臉兒也埋入被中。她睡得苦澀, 彷彿嫌窗外淅瀝瀝的水滴聲吵人,哼了哼, 翻身朝牆角拱了拱,身子縮得更小了。比起她的香夢沉酣, 身邊的男人早已醒來, 單手撐在床上, 悄悄地看著她的睡顏,見她拱著小身子漸行漸遠, 他一笑, 輕手重腳的將她抱回身邊。他行動多麼輕柔, 隻是跟著行動,他寢衣衣衿散開, 衣袖半滑, 暴露小片堅固的胸膛和精瘦有力的左肩來, 魅惑又性感。
脹紅著臉,顧柔嘉背對著他,由得他給本身穿上小衣,又從後繫好衣帶。她肌膚細緻如凝脂,離得那樣近,模糊還聞見她的芳香,沈澈沉默,冰冷的指尖緩緩撫過她的背,涼涼的觸感讓顧柔嘉肌膚起栗,轉頭懵懵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挑著眉似有些玩味,頓時明白過來,啐道:“你倒曉得我昨兒乏了,可不知是哪個黑心鬼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