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端木浩目光似不經意向侍立一旁的太醫微微一掃,太醫立即走上前,躬身回道“回稟皇上,大司馬所患之病並非無藥可治,隻是這……”
俯視著跪在腳下的太醫,武元徹心中更加驚奇,竟然敢冒著欺君之罪,也不肯說出口,看來此事非同小可,以他對太醫的體味,並非膽小妄為之人,是以也更加激起內心的獵奇。
太醫躬身回道“回皇上,大司馬所患之病倒是罕見,但是卻也並非無藥可治,臣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過,像大司馬這類病,隻要用對了藥,好生調度,多歇息,不出一月便可規複如常。”
武元徹先是一怔,回想起剛纔世人重重神采,再轉頭看到端木敬德父子均以額觸地,伏著身子不敢昂首,心中頓時瞭然,也確信無疑。
端木敬德本來微閉著的眼睛快速一亮,忙推開兒子的手,神采惶惑的下地,跪在武元徹麵前,顫聲道“老臣拜見陛下,不知陛下駕到,有失禮數,請陛下懲罰!”話音剛落,麵前一黑,整小我昏迷疇昔。
當他展開眼睛,耳畔立即傳來武元徹體貼的聲音“大司馬,您如何樣了?”
武元徹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苦楚,前人雲,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麵前這副風景,令武元徹心中各種疑慮刹時消逝,本日前來,實在是想探探真假,看看他端木敬德是真病還是假裝,不過,現在看來,他彷彿是多慮了,懸了多日的心終究垂垂放下,對端木父子的戒心也減淡。
端木浩和隨行太醫相互對視一眼,又都垂目不語,武元徹更加迷惑,鋒利的目光直射向端木浩臉上,沉聲問道“端木將軍,令尊到底得了甚麼病,為何久治不愈?”
端木敬德顫顫巍巍的抬開端,灰敗的臉上儘是要求之色“皇上……,此事與太醫無關,是老臣命該絕,不敢見怪任何人,求皇上看在老臣一個病篤之人的麵上,不要遷怒於彆人,這統統都是老臣的命,求皇上彀開一麵,饒了太醫吧!”
端木敬德父子向武元徹千恩萬謝,端木浩帶領百口長幼恭恭敬敬的將他送出府。
蒲伏在地上的太醫身材猛地一顫,然後驚駭萬分的連連以額觸地,苦苦要求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一股濃烈的藥味劈麵而來,武元徹微微蹙了蹙眉,很快神采規複如常,端木敬德本來躺在床上,聞聲起家,端木浩走至床前,扶住父親,低聲道“父親,皇上親身來府中看望您了!”